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聽到一陣的清脆笑聲,一長相清秀的丫頭走了進來,“王媽媽,我們主子要的燕窩燉好了沒有?”
隨後掃到陌生的水竹微微一愣,隨後臉上又升起笑意,“到覺得眼熟,姐姐是哪個院的?”
水竹起來福了福身子,“我是王妃身邊的陪嫁丫頭,不知妹妹是哪個院的?”
秀氣的丫頭眸子閃了閃,回了禮笑道,“我是容側妃身邊的夜菊。”
容側妃水竹可在熟悉不過了,王妃嫁進來當晚王爺去的就是容側妃那裡,之前府裡的人也對容側妃前呼後應,那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眼下新婚第一天就沒有去給王爺見禮,府裡的女人又最會見風使舵的,自然也都不來,這算是跟本沒有把王妃放在眼裡。
“有禮了”水竹落落大方的回了禮。
夜菊笑著往灶臺上探頭看了一眼,“姐姐這是在燉什麼?”
一臉的單純樣,水竹同樣是在王府里長大的,可不吃這一套。
“不過是我們王妃想吃些爽口的東西”回了話卻沒有細說是什麼,這樣滴水不漏的回答,讓夜菊微微有些尷尬。
那邊的婆子見了,忙端著燕窩過來,“夜菊姑娘趁著端著燕窩回去吧。”
夜菊道了謝,對水竹點點頭,才端著燕窩離開。
那叫王媽媽的婆子看了水竹嘆了口氣,才轉身又忙自己的去了。
水竹知道今日在廚房是把夜菊給得罪了,不過她也有自己的骨氣,若真的因為害怕對方而服低做小,她到寧願得罪對方。
端著做好的酸菜湯,水竹剛出了廚房的院子,就被拐角走出來的一群人給撞到,還沒有搞清什麼情況,就聽到一聲女人的驚呼聲,她暗叫一聲不好,直接跪到地上。
“好個不長眼的東西,你是哪個院的?”女子的咒罵聲隨之響了起來。
在王府中能得到主子的識賞,水竹一直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她想過得罪了夜菊會被報復,卻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
“董姨娘,你沒事吧?”悅耳的聲音淡淡的接過話。
“是王姐姐啊”那尖聲咒罵的人正是董姨娘。
王氏走過去扶起她,“我那裡正有一件新做出來的裙子,配董姐姐正合適,原本就打算讓人送過去呢,今日好了,正好讓人給姐姐拿過去。”
董氏臉上的笑多了些,還是拒絕了,“這怎麼好意思,只是衣服是小事,這下人端著滾熱的湯到處亂撞可不行。”
顯然是不把算放過水竹。
王氏淡淡一笑,到也不在多說,只是看向水竹的眼神裡多了些同情。
“來人啊,把這個沒規矩的丫頭拉下去杖罰二十,把府裡不當值的下人都叫過去看看,讓大家都長長規矩。”不但要打人,還讓人來觀賞,一點體面也沒有給水竹留。
水竹緊咬著牙,愣是求饒都沒有出一聲,到讓佔了便宜的董氏覺得雖點了上峰,可是仍舊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煩燥的很。
王氏見人被下人架走了,掃了一眼地上的湯,對董氏福了福身子,“妹妹就不多打擾了。”
董氏平日裡也從來沒有把王氏放在眼裡過,說起來按身價來說王氏要高董氏一層,王氏畢竟是官家的小姐,雖然是個庶女,卻好過董氏商人之女出身,不過董氏一直把商人的特性帶著,財大氣粗而覺得高人一等,自己又是家裡的嫡出女兒,一個王氏是庶女,自然看不上眼。
王氏的性子又軟弱是府裡出了名的老好人,見到誰有事都上去幫一把,開始的時候自然讓董氏把她當成眼中盯肉中刺,慢慢接觸久了,也知道她沒有旁的心,只是那個性子,到也就懶的與她計較了。
別看董氏在府裡張揚跋扈的,可是又是最會哄容側妃的,身後有了容側妃當靠山,也是在府裡能這樣囂張的原因。
可在外人眼裡,這董氏不過是容側妃養的一條狗,讓她咬誰就咬誰,只有她自己還當著好運氣能入了容側妃的眼。
水竹被帶到大院子時,那裡已擺好了長登,被兩個丫頭按上去後,人也被綁在了上面,陸續下人們都齊聚在院子裡了,董氏才扶著丫頭的手走了進來。
坐在太師椅上,抿了一口茶,“打。”
噼裡啪啦的板子打肉發出的悶響聲在院子裡就傳來,只下下去,水竹的身後衣裙上就見了紅,血腥的場面讓在場的下人們無不白臉的,心下也暗暗佩服這丫頭,被打了竟然能一聲也不吭。
“我說怎麼尋不到我的丫頭呢,這是誰在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