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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師徒者。不若各行他所,以避妖魔。他日師道成時,再見道祖未晚。”雲牙道人與繡霧道人曰:“此緣難遇,即是妖屬,吾等亦妖也,有何懼乎?”狐疑曰:“吾等雖是妖成,不畏於彼,但入此地,寶物盡行交付,設或變生不測,將何御之?”三緘曰:“爾真多疑!道祖講道,豈易得耶?”遂不聽其言,當將數寶交與老道。老道呼名收訖,傳入重門內。

繡霧、雲牙等盡隨師入,惟狐疑一人在外候之,以觀其變。

三緘入,向上望去,尚有數重,一派燈光,有如星點。待諸道士俱已進此,只聽炮震如雷,兩廂音樂,奏來真是幽雅。

音樂奏畢,內侍傳宣曰:“男女諸真,齊入內宮,道祖將登殿矣。”三緘師弟隨諸道士又入,上重門屏閃開,仙樂齊鳴,兩旁道士鵠立以待。金鐘三響,道祖登殿。三緘仰視,上坐者乃青面獠牙、豹眼虎頭,甚是可怕,心竊驚曰:“道祖原屬白鬚白髮,道服道冠,如彼兇惡形容,有類鬼判,吾等今夜其遇妖乎?”剛欲與諸弟子言,忽然堂上大聲呼曰:“可將三緘與吾拿下!”一時眾道士變易形像,概系妖魔,齊將師徒束其兩手,擁至堂上。上坐者曰:“爾乃三緘耶?爾侍奉命闡道,仙寶隨身,水怪山精,為爾所喪者不少。吾等久欲復此仇恨,奈機緣未就,一時不能下手。茲落虎口,爾寶安在?爾既無寶,吾必喪爾軀矣!爾亦有今日乎?”三緘曰:“吾奉命闡道,實屬上界差之,仙寶亦上界賜之。吾命即休,非惰於闡道,乃喪爾山精野怪之手。靈返天府,可以對道祖,可以對上皇,視死如歸,何畏之有?”上坐者拍案大怒,曰:“吾慵與爾言!小妖等速將三緘孽畜,獻上案來,待吾飽餐,以遂吾念!”小妖如命。

上坐者甫欲舉口,門內突出三大漢子,吼謂之曰:“不可一時因爾夙怨,即傷闡道之士。可監師徒於宮內,待吾等商議停妥,然後噬之。”上坐者聽言,不敢回語。三大漢子遂命案下小妖,將三緘師徒速行束捆,監於此地,邏守毋疏。小妖聞之,一搶而前,各於師徒所束之繩,復束一遍。束已,上坐者退入,三大漢子亦入。三緘師弟受捆在此,時有呻吟不絕聲。

三緘聞之不忍,無奈地極昏黑,弗見天日,不知弟子等落在何方。俟至天明視之,師徒俱被束捆在於深壑,左右所臥者,皆山豚野豕類也。暗思:“是地荒涼已極,誰能到此救出幽囚?”豈知狐疑聽得殿中一聲“傳拿三緘”,當即乘風遠逃,以思救回三緘之計。其時正心子、誠意子繼續查考三緘師徒所居地面,卻又不見去向何之。二子按下雲頭,坐於松蔭,正當狐疑救師心切,東驅西奔,竄到此地。見老松樹下坐有二人,狐疑知是仙真,急上前去,揖而言曰:“二仙真來此胡為?”正心子曰:“閒遊玩景耳。爾為誰?忙碌若斯,所為何事?”狐疑曰:“吾之道號狐疑。師徒遊至玉房山,得遇山妖,假設八境宮講論大道,暗起黑霧,迷了前途。吾師三緘欲見道祖闡道心急,誤入其中。仙寶諸般,盡被山妖所盜,然後將吾師徒一概擒之。幸吾之覺得先,見吾師被擒時,駕動風車,逃奔於此。

而今呼天不應,叫地不靈,未識如何始將吾師救出!“正心子曰:”既是爾師三緘誤入妖穴,吾等前去,代爾救之。“狐疑聞言不勝欣喜,遂導二子至三緘被擒之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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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回 擒九頭紫霞請寶 破萬頃降虛來臨

不知不覺,已到玉房山下。正心子謂復禮子曰顧:“素聞是地有一九頭烈馬,三緘之被擒者,必此怪也。吾等到斯,不可造次,須騰高四望,看這怪穴在於何處,三緘師弟困於何所,然後救之。”復禮子曰:“兄言不差。”於是二人道雲直上,往下一視,遙看三緘師弟困於野壑之中,東倒西歪,呻吟不絕。

正心子謂復禮子曰:“三緘任肩闡道,受了無限冤苦,可見闡道一事,誠非易易也。”復禮子曰:“以大道以任肩,要心心在道,絲毫不走,道自易闡,亦不難成。無如三緘以仙子根基,一入凡塵,始而富貴是貪,則萬怪千妖,已寓於名利心內;繼而欲得妻室,淫慾是抱,則千磨萬難,已寓於貪淫念中;終而清淨為高,不以闡道是務,則諸般苦厄,又難脫於不務闡道之衷矣。有此數誤,無怪乎山精侮之,水怪侮之,禽怪、獸怪、花草木怪侮之。不知者以怪由外入,其知者乃謂怪自心生。

一怪生心,則萬怪生心,生生不已,故無地非怪。皆自取耳,夫復何尤?“正心子曰:”怪何由是而滅乎?“復禮子曰:”前此起於心者,今必全而受之。受盡而怪始滅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