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梯到了家門口,用剛才就咬在嘴上的房卡滴了一聲再開進去。
這樣的動作施辰宇做起來完全不費吹灰之力,想著現在他要是扛著一百零四公斤的肥肉估計連抱都抱不起來。
施辰宇把溫小小放到床上,身子要離開時衣角被拉住了。
路燈透過窗戶照著她安靜的睡容,施辰宇疲憊地在床邊坐了下來。
溫小小閉著眼聞那股淡淡的薄荷味,忍不住又爬上他的大腿窩著,施辰宇看著她像貓一樣的動作有些哭笑不得,她是在裝睡嗎
他懷疑著,但沒有打破這刻的寧靜,因為在後面的日子他們也許很難享受到這一刻的寧靜了。
房間裡安靜得只有鬧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沒多久兩個人就發出平穩的呼吸聲,外面又輕輕下起了小雨,像是怕打擾到他們似的,只有細細的雨聲。
施父從睡夢中醒來,外面的天才剛剛亮,昨夜的大雨洗刷了地面,耳邊還能聽見水滴的聲音,但是太陽已經透過雲層放射光芒。
他發覺手被握著,輕輕轉動腦袋看著爬在床沿邊的施母,她的臉上已經有細小的皺紋。
什麼時候他們兩個都已經變得蒼老了,施父眼裡是深深的愛意,想到昨晚那生死交接的一刻,他想到的依然只有她。
施母感覺到他在動也醒了過來,施父發現她醒來急忙轉過頭不讓她看到他眼底的溼潤。
“老公,你醒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會不會餓”
她問了一串問題後得到回應的只是施父的一句“不會”,那樣冷冷的語氣也沒有打掉她的關心。
“我叫醫生來幫你看看。”施母一點也不在乎他對她的冷漠,剛睡醒的她又匆匆地往病房外跑,施父轉過頭剛要阻止她,她已經跑出去了。
施父嘴裡流露著一絲苦澀,相伴了三十多年,每次他工作得再晚回到家都能看到她的等待,她的微笑,沒想到,這次在生死關頭他醒來看到的還是她,為什麼她不離開他呢
這樣他們都會好過一點,想起二十三年發生的那些事,施父眼裡是無法磨滅的傷痛。
“辰兒,你快來醫院看你父親好嗎”走廊的轉角里,她無助地打電話給施辰宇,言語裡帶著濃濃的請求。
“他發生什麼事了,大哥呢”
“他病了,你大哥和你大嫂又吵架了,我不敢讓你父親知道,他那麼疼他,一定不願意知道他要離婚的事。”
“大哥要離婚”施辰宇有些疑惑,他剛洗漱完正要換衣服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原本想要拒接的,可想到她傷心的樣子他還是接了起來。
“他的婚事是你父親全程操辦的,兩個人從開始就一直不和,他為了討好你父親才一直瞞著,兩個人一直在表面上演戲的。”
施母無奈地跟他解釋,她實在不知道這個家她還能撐多久,還可以瞞多久。
“我現在就過去”施辰宇沒有再多問什麼就掛上了電話,正要換衣服趕去醫院的時候,溫小小敲都沒敲門就衝了進來,施辰宇原本要脫掉的衣服趕緊又套回去。
“你進門不懂得敲一下嗎”溫小小沒有回答他而是跑到他面前胡亂地指著自己的喉嚨。
“怎麼了喉嚨怎麼了”“壞了”她的聲音沙啞地像鴨子的聲音,施辰宇整個人都提起神。
“不要急,不要急,你昨天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不可能突然變啞掉的,溫小小搖了搖頭,她根本不敢亂吃東西,昨天聽了施辰宇的話她比誰都瞭解自己聲音的重要性。
“來,把嘴巴張開,我看一下。”溫小小把嘴巴張得大大的啊了一聲,火氣上升導致口臭,施辰宇趕緊把鼻子捏住。
“溫小小,你沒有刷牙嗎”
“還沒有”她一醒來要叫他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這個聲音了,根本沒來得及刷牙。
“喉嚨紅腫,快點去洗漱,我帶你去醫院。”
“哦”溫小小悲催地去換衣服刷牙。
她實在想不通喉嚨怎麼就腫了,她明明沒有亂吃東西。
到了醫院,施辰宇讓醫生給溫小小做了檢查,還好只是稍微發炎而已,開了幾包藥,溫小小又被施辰宇拉去打針。
“我可以不打針嗎”“不行,誰讓你不多喝水的,要是多喝水能發炎嗎”
“我忘記了,我今天喝十杯水,好不好。”“不行,醫生說打針好的快。”施辰宇一點也容不得她的拒絕,想到剛才聽到她的聲音,他心臟差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