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人迅速用衣服及兵器做成一件輕便的擔架,搶著任共棄,也跟在後面走了!
大概是他們的影子剛從視界中消失,石後又轉出兩個人,這二人卻是“神韻鐵掌”許狂夫與“鐵肩賽諸葛”鬍子玉。
許狂夫興奮地道:“四哥,你選的這石縫真好,那麼多的人都沒有發現我們……只是剛走的那個盟主不知是何來路?”
鬍子玉不答他的話,只是低頭沉思。
許狂夫死自不覺,仍是喋喋不休地道:“今夜可真是一場盛會韋明遠鬥任共棄,結果鬥個兩敗俱傷,這訊息要是傳出去,怕不又大大地震動江湖……”
忽然他發現了鬍子玉的沉默,連忙問道:“四哥,你在想什麼,我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鬍子玉突然兩手一拍,彷彿已經有了決定,眉上露出了喜色,拖著許狂夫的衣服,催促道:“走!走!賢弟,再遲恐怕要趕不上了!”
許狂夫被他弄得滿頭霧水,身不由主地跟著他道:“四哥,你這是幹什麼?咱們往哪兒去呢?!”
鬍子玉一面拖著他急行,一面笑著道:“闖事業去,我不是說過要在江湖上轟轟烈烈地大幹一下嗎?眼前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許狂夫依然糊里糊塗地說道:“這不是那個盟主走的路嗎?咱們追著他幹嗎?四哥,莫非你認識他,他是哪一條線上的盟主?”
鬍子玉笑著道:“此人不但我認識,而且你也很熟。若將此人名字公佈出來,勢必要比韋明遠更能驚動江湖!”
許狂夫在腦中將所知之人,逐一尋思一遍,仍是想不起何人能具有這等資格,只得向胡予王道:“四哥,你能不能講明白一點,我實在想不出……”
鬍子五眨著獨眼,仍是神秘地笑道:“賢弟若是想不出來,不妨再讓你悶一下,好在不久之後,我們必可追上前面之人,到時你自然明白了!”
許狂夫懷著滿腹疑問,莫名其妙地隨著他走去。
天色漸明,東方朝霞似錦。
迎面一座古剎,廟前一片松林。
鬍子玉輕聲地道:“大概到地頭了!”
許狂夫尚未答話,林中已有人喝道:“來人止步!前路不準通行!”
二人立刻放慢腳步,胡於玉故意大聲地道:“天下人走天下路,這又不是私人產業,為什麼不准我們走?我倒要瞧瞧是誰那麼不講理!”
他話語方畢,林中已繼轉出兩條大漢,一色玄衣勁裝,腰佩兵刃,神情頗為威武,其中一人抱著拳道:“朋友也是在外跑的人,應當曉得規矩,敝盟主在廟中處理要務,請二位另外換條路走吧!”
鬍子玉獨眼一翻道:“幫派中處理事務,自然可以禁止外人窺探,只是多少都該留個記號在外,令他人也好望而卻步……”
那大漢用手一指樹林旁的一株巨松道:“敝派信物留在樹上,朋友雖是瞎了一隻眼睛,也該看得清楚,這一問豈非顯得多餘。”
鬍子玉順他手指望去,只見松樹幹上,插著一面紅底滾金小旗,旗上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
他臉色不動,哈哈地笑道:“我行走江湖多年,未從未見過這種標誌,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幫派甚多,這面旗子代表什麼玩意?”
那大漢見鬍子玉出口莫落,臉上泛起怒邑,沉聲道:“龍為百鱗之王,此乃我水道盟主之信物,朋友自己見少識陋。若是再出言不遜,莫怪我不客氣了。”
鬍子玉煞住笑聲,臉上故現驚容道:“兩年前洞庭水上大會,糊里糊塗,沒弄出結果就收場了,這水道盟主又是從哪兒產生出來的?”
大漢傲然地一笑道:“朋友!看不出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可是最近水道上的朋友,又公推出了一位才智無雙的盟主,這件事恐怕知道的人還不多,今天就麻煩你們二位出去宣佈一聲,就說不久之後,咱們盟主還有意兼領陸上霸權呢!”
鬍子玉豎起拇指誇獎道:“貴盟主雄心萬丈,的確令人欽佩!我們一定將兄臺之言,轉告陸上朋友,只是不知能否容我先晤貴盟主一面!”
大漢將頭連搖道:“不行,咱們盟主是何等身份,豈可與你這不三不四的江湖人,隨便見面,這事情辦不到!”
鬍子玉在“中秋丹桂飄香常月大會”上,尚且受到主人“三絕先生”公治拙的敬禮有加,想不到在此地受這等莫落!
獨目怒張,大聲道:“我‘鐵肩賽諸葛’鬍子玉不是無名無性之人,當年我成名露萬之時,你還在孃胎吃奶呢!……”
大漢冷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