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明遠搖搖頭,悶聲不響地拼命苦擋,雖是性命之搏,他仍是不屑於使用暗器來取勝!
任共棄的嘴角現出獰笑,忽地連發三劍,削頸、刺腰、別足,三招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完成。
韋明遠格架不及,躲開頭足,腰上卻被刺進三分來深,痛得連鐵劍都脫手了,用手掩著劍口退後一步。
任共棄乘勝進劍,又被韋明遠躲開了!
他忍痛地對任共棄道:“任兄劍術幾稱獨步,我們到此為止吧!”
任共奔卻獰笑地道:“你求饒也不行,我說過這是生死之爭,我今天絕不放過你,但是我可以允許你取出‘拈花玉手’再戰!”說完又連續地進招。
韋明遠再無可忍,自懷中取出“拈花玉手”,沉聲道:“任兄若再進逼,兄弟只有不顧情面了!”
任共棄劍發如雨,長笑道:“誰要你留情面,今天是不死不休!”
韋明遠再次躲開他兩次追擊,腰間血流如注,揚起“拈花玉手”,撲身搶前,一招“玉女添香”,直擊過去。
絲絲的勁風立刻盪開劍氣,罩向任共棄的胸前大穴,任共棄想要收劍回保,卻已不及,右肩上立刻被抓破一塊。
這一來激發他先天的庚性,猛喝一聲,顧不得去看血肉模糊的肩頭,脫手將長劍擲出去。
韋明遠輕輕舉起“拈花玉手”,長劍立刻被它吸住,足見這天香道寶的妙用無窮,韋明遠將長劍甩脫,正預備說話!
忽見任共棄一掌拍來,望之力道以不甚強,遂也輕描淡寫地翻掌迎下,一旁杜素瓊卻尖聲地驚呼道:“不能接,他掌上有毒!”
喊聲嫌遲,韋明遠掌已接實,掌雖無力,可是他全臂上覺一麻,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了!
韋明遠飄身退出四五步,低頭一審視自己的右掌,紅徹的手掌已泛出一片烏雲,可見中毒不輕!
他悲從中來,毗目大呼道:“任共奔你是一個卑鄙的小人!”
任共棄陰惻惻地一笑道:“這不算是卑鄙,我說過我們是生死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為了求主存,任何手段都是正當的!”
說完又是一掌劈來,掌心烏黑,顯見用的仍是毒掌,韋明遠再無可避,左掌提足“太陽神抓”的無上威力,迎了上去。
任共棄毒掌先發先至,可是“太陽神抓”之力亦已發出。
韋明遠只覺左掌亦是一陣痠麻立即倒地不起。
任共棄卻被擊出二三丈外,口噴鮮血不止。
杜素瓊急忙站起來,走至韋明遠身畔,見他雙目緊閉,烏黑已蔓延至頸間,心如刀割,淚下如雨。
任共奔卻掙扎著爬起來,撿起長劍,搖搖晃晃地過來。
杜素瓊攔住他道:“你還想幹什麼?”
任共棄切齒道:“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方消得心頭之憤!”
杜素瓊恨聲道:“他中了你的毒掌,已無生理,難道你連個全屍都不肯留下,他對你留了多少情,你怎能如此狠毒地對待他……”
任共棄恨聲道:“不行,我一生幸福、希望,全毀在他的手中。就是把他砍成肉泥,也難以補償我於萬一,你快讓開!”
杜素瓊懇求地悲聲道:“我求你放過他行嗎?”
任共棄道:“我再救活他都行,你能答應從此一心一意愛我,無論人前人後,都不再想念他,你做得到嗎?”
杜素瓊想了一下道:“不行,從前或許還行,經過這半個月後,他已深入我的生命中,我再也不能忘記他了!”
她說至此處,頓了一頓,更堅定地道:“那麼你連我也殺了吧,我活著也沒有意思了!”
任共棄呆了一呆,望她道:“你還要撫養孩子呢!怎麼可以陪他一起死去呢!”
杜素瓊平靜地道:“孩子本來是你的,我對她毫無感情,將我們一起殺死後,隨你帶孩子到哪兒去,怎麼樣養活她都可以!”
任共棄的臉色突地變為異常陰沉道:“好!我只道你愛他,卻不知有如許之深,我成全你們吧,我殺死你之後,再殺死孩子,然後自己也自絕於此,這一筆怨仇帳,讓別人來替我們算吧!”
杜素瓊仍是極平靜地道:“隨便你怎麼辦,反正你若不殺死我,就休想傷害到他!”
任共棄見威逼、情懇,都無法打動她的心了,長嘆一聲,舉劍比她心中,顫著抖聲音道:“素瓊,我不想這樣做的,是你逼我做的!”
杜素瓊閉目待死,劍尖已觸及她的衣襟,她連動都不動一下,倒是任共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