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道:“胡四哥,你說了半天,究竟是什麼大秘密?”
鬍子玉道:“就是這位“幽靈”!
許狂夫道:“胡四哥,你還懷疑這位‘幽靈’。並中是昔年‘天香娘子’之夫。‘天龍’姬子洛?”
鬍子玉得意地一笑,道:“豈止懷疑,簡直已可肯定!”
許狂夫神色嚴肅,道:“胡四哥,茲事體大,我們卻是不能去來!”
鬍子玉道:“賢弟放心,愚兄一生行事小心斷腿砂目之後,隱居多年,更是小心翼翼,豈能有錯,更不會亂來!”
許狂夫道:“胡四哥,那你是問所據而云?小弟倒願一聞。”
鬍子玉抬頭向天,道:“我問你,十年之前‘天龍’姬子洛何在?
許狂夫苦笑道:“武林中人人皆知,十年之前,姬子洛已隱居大別山,‘幽靈谷’中……”
鬍子玉道:“這便是了,剛才他臨走之際,指著金振南、金振宇兩人說:‘想不到十載深仇,今日得報’。試想,‘天龍’姬子洛昔年誰人敢與他有仇,既與他有仇,又何必等十年之後才報?”
一番話說得“神鉤鐵掌”許狂夫啞口無言。
鬍子玉又道:“剛才在諸家大宅之中,‘幽靈’一定要叫韋明遠以‘太陽神抓’,對付清心師太,那是他知道清心師太,一身佛門戶功,非同小可,若不以‘太陽神抓’對付,萬難取勝!”
許狂夫仍是不懂,道:“這又和他硬迫韋明遠出手,有何關連?”
鬍子玉道:“你難道未曾看出來,那‘幽靈’根本不會使‘太陽神抓’?”
許狂夫吃了一驚,道:“竟有此事?”
鬍子五道:“自然,韋明遠的‘太陽神抓’功夫,至多不過五成火候,但是一使出來,掌心精芒流動,以目對之,如對烈日,但是在‘丹桂山莊’上,那‘幽靈’可曾露過這一手?”
許狂夫固然覺得鬍子玉所說甚有道理,但是這件事情,實是非同小可,如果鬍子玉所料屬實,則是武林中最大的隱秘!
因此又猶豫道:“或是他輕易不施展‘太陽神抓’功夫,也說不定,否則韋明遠怎肯叫他做師傅,而又有什麼人有這樣高的武功?”
鬍子玉沉吟道:“這也是我最弄不明白的兩點事。此人武功之高,幾乎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峻峭雙劍’用的那兩柄寶劍,一出手便墨光隱隱,顯非凡品,但是金振南一劍削在他腿上,卻反向下滑去,他當真練成了金剛不壞身法?”
許狂夫道:“就算真有金剛不壞身法,血肉之軀,也定無不畏利劍之理!”
鬍子玉想了一想,道:“斷劍尚在,我們何妨去拾起來,看上一看?”
說著,兩人便步出竹林去。才一出竹林,兩人還未及俯身拾劍,已然各自怒吼一聲,一躍丈許,來到了金振南、金振宇兩人的屍體之旁,呆了一呆,一齊叫道:“襲二弟!”
聲音之中,充滿了悲憤!這時候,江邊上靜悄悄地,除了他們兩人以外,便是“峻峭二劍”的屍身,何以他們突然會叫起“飛鷹”襲逸的名字來?
原來就在“崆峒三劍”的屍身的空地上,寫著四個方圓尺許的大字:“害人者死!”
那四個字雖是寫出,但除了“害”不同以外,其餘“人者死”一望而知,和“飛鷹山莊”上以人頭排出的“欺人者死”那幾個宇,是出於一個人之手,絕不是第二個人所為!
許狂夫和鬍子玉兩人,自從在“飛鷹山莊”上,埋了襲逸等一干高手之後,無時無刻,不在尋覓兇手,要為襲逸報仇。
但是兩年多來,音訊全無。武林中一干邪派中人,如“雪海雙兇”,“歐陽老怪”,“三絕先生”等,均不是真正的兇手。兩人只當此世,“飛鷹”襲逸只好冤沉海底,卻萬萬料不到會在此處,發現了線索!
兩人一齊呆了半晌,“神鉤扶掌”許狂夫一聲怒吼,“礆礆”兩聲,抖出腰際鐵鉤,怒吼道:“胡四哥,咱們不趕到蕪湖城中,去為襲二哥報仇,更待何時?”
鬍子玉語音沉痛,道:“賢弟,我們仍不能操之過急!”
許狂夫雙眼如似噴出火來,道:“胡四哥,什麼事我俱都唯你馬首是瞻,然而這一件事,我卻不能聽你的主意行事!”
身形一擰,突然疾躍出三丈開外!
鬍子玉肩頭一側,競將摺扇握在手中,足尖一點,跟蹤而至。
許狂夫知道鬍子五一定要出手阻攔,反手便是一鉤,但鬍子玉武功在他之上,鐵肩到處,“叮”地一聲,竟然將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