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逗樂就是了。你安心坐著……”
調笑的話還未說完,便有內侍來稟報:“啟稟郡主,席公公來了。”
高陽郡主略略一怔。席公公這個時候來做什麼?莫非是皇祖母有事要召她進宮?
……
席公公的臉色頗為難看,顧不得衡陽郡夫婦在場,匆匆說道:“宮裡出了大事,還請郡主立刻隨奴才進宮。”
大事?
高陽郡主一頭霧水:“出什麼事了?”竟這般急著召她進宮?
席公公不肯明言,又說了一遍:“請郡主隨奴才即刻進宮。”
衡陽郡主十分識趣,立刻起身道:“我和郡馬就不打擾了,這就回府。”
高陽郡主從未見過席公公這般焦慮急切,也沒了心思說笑,立刻隨席公公進宮。一路上不管怎麼追問,席公公都不肯明說,只道:“到了椒房殿,郡主就知道了。”
高陽郡主心裡隱隱有了不妙的預感。
進了椒房殿,這份預感成了現實。
王皇后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面白如紙,太醫正為她施針急救。
高陽郡主生性荒唐,對王皇后卻十分敬愛,見狀一顆心都懸了起來,撲到床榻邊:“皇祖母,皇祖母。”
情真意切的呼喚,叫醒了王皇后。
王皇后費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高陽郡主熟悉的臉龐。
往日,這張臉是她心中最大的慰藉。如今,一看到高陽郡主,她的腦海中便晃動著王氏和齊虞的臉。
王皇后又閉上眼,一滴渾濁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皇祖母,好端端地,你怎麼忽然暈倒了?”
“皇祖母,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皇祖母,你怎麼不理我了?”
最後一句話,透著十分的委屈。
王皇后深呼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勉力張口:“席公公,領著高陽去見王氏最後一面。”
……
最後一面?
王氏不是一直住在靜雲庵嗎?
高陽郡主一懵。
沒等她回過神來,席公公已經走了過來:“郡主請隨奴才過來。”
高陽郡主愣愣地隨著席公公去了椒房殿的正殿。
然後,兩具交疊的屍首驟然撞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