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河文淵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了自己的床榻邊坐下,表情顯得分外的複雜。在正統朝時,因疏議不當被捕入獄,後以疾告歸。而後,那朱祁鈺登基為帝之後,因其才幹,再次啟用,為吏部左侍郎,何文淵頗有才幹,在吏部左侍郎的位置上,做得相當不錯,而那朱祁鈺甚至有意待那王直下去之後,使其代吏部尚書,而讓那王文去專注於內閣之事。
可未曾想,這才沒過了多久,朱祁鈺已然倒臺,而自己,也從吏部左侍郎的高位之上,直接掉進了這錦衣衛的詔獄之內,這樣的落差,讓已經經歷過了一次人生重大起伏的何文淵焉能不長吁短嘆,感慨不已?
“大不了一死而已,擔憂得太多,又能有甚子好處,毛某一身戎馬,生生死死的,早見得多了。更何況,當今萬歲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我等忠於郕王,那是因為郕王當時是君,是我大明的天子,我等若是不忠於其,那該如何?”毛勝呵呵一笑,油汪汪的手抹了把花白的鬍鬚,這隻燒雞的味道可實在是不錯,看樣子,這分明就不該是詔獄這樣地方的廚子所能弄出來的花樣,怕是這些,都是陛下特地叮囑和交待的。
如此待自己等一幫原屬於郕王的臣下,分明就是不想把自己等人給宰了,毛勝雖然只是一個武臣,可並不代表他的腦袋不靈活,倒是像何文淵這些文臣,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太過複雜了,總把簡單的事想得過於複雜化。
“話雖如此,可陛下將我等拘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