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死忠於其的手下,這些人,經歷了這麼久,在朝中雖然不能佔到多數,卻也據有了少要的要害位置。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話可是古今通用的,朱祁鈺上位以來,可是找了不少的藉口,貶謫和罷免了不少的官員,然後順便用這些官位提拔拉攏了一批官員。這些人,若是皆留下來,且不說其他,誰也保不定在未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而當初,太宗皇帝朱棣,就是為了杜絕一切麻煩,在攻破了南京,奪取了皇權之後,他手中的刀,可是沾上了不少建文帝的臣子的鮮血,一想到那建文朝名臣大儒方孝孺被誅十族之事,便是楊洪這樣久經沙場的老武臣,也不禁有些慄然。
“陛下之英武果敢,不遜於太宗皇帝,然,其孝義寬仁之處,甚於太宗皇帝。至於王尚書等人之性命,楊某終究是個武人,實不敢妄自揣測。”最終,楊洪也只能給了朱祁鎮這樣一個評價,至少那些大臣的命運,的的確確不是他所能揣測的。
“是啊,依老夫之見,陛下確有雄心壯志,立意革新,以昌我大明盛世,如今,挾滅國定邦之功重返帝位,怕是……”老王直的眉頭不由得緊緊攏在了一起。“老夫雖然也不喜那王文的為人作派,不過,他終究是個幹才,而且當今天子提拔上來的官員裡,雖說有不少就是靠著溜鬚拍馬上位的庸碌之輩,不過,也有一些幹練之才。”
“不知道天子會作何想。只希望,不要太過殃及就好了。大明朝,可經不起那樣的折騰。”楊洪也點了點頭,撫著長鬚言道。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楊洪與王直都明白,這只不過是相互安慰之言罷了,至大明立國以來,這樣的事情,哪一回不是血淋淋的,失敗者的下場,不言而喻。
“老爺,陛下有旨意過來,請老爺前去接旨。”聽聞此言,老王直不由得一呆,趕緊向著那楊洪告了個罪,讓其稍待,便往那前廳而去,不過炷香的功夫,滿臉疑惑不解的老王直已然緩步而回。
“老尚書怎麼了?”楊洪看到了老王直臉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朱祁鎮又給了這位老尚書什麼旨意,以至於讓他變得如此。
“老夫實在是猜不透陛下的葫蘆裡邊,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老王直苦笑著從那袖口裡邊拿出了那捲黃綢的聖旨,遞給了那楊洪。
當那楊洪讀完了這份聖旨上的內容之後,也不由得變得迷惑不解起來。“這,陛下這是……”
“老夫代大理寺卿,原左副都御史軒輗代都察院左都御史,以刑部侍郎林聰為刑部尚書,陛下這到底是想要幹嗎?”老王直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撫著額頭上的皺紋,一臉的疑惑。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楊洪細細地念誦著這三個官職,陡然之間,兩眼圓睜,轉過了身望向那一臉疲憊與疑惑的老王直。“老尚書,莫非陛下難道是想……”
聽到了那楊洪之言,老王直也不由得雙眉一挑陡然站起了身來……
第三百一十七章 詔獄內,囚徒嘆
同樣的議論,在這些官員的小圈子裡發生著,醞釀著,但是,沒有誰在這個時候願意站出來為這些官員求情,其一,這些官員都是鐵桿的擁朱祁鈺派;其二,其中,雖然也有幹才,可是更多的卻是那種投機分子,還有靠溜鬚拍上臺的;其三,朱祁鎮所到的當日,雖然老百姓們未見血雨腥風,可是,他們這些官員焉能不知宮城和皇城所發生的血戰?
當日宮禁一戰,死者過千,這同樣代表了朱祁鈺身後的部分屬下的一種堅決的態度。總之一句話,所有的人,幾乎都用一種看將死之人的目光,去看那些已經被拘押於詔獄之中的王文等諸位官吏。
錦衣衛詔獄之內,一處顯得較為靜僻的角落處,有著七八個牢室,每個牢室之內,都多多少少關押著兩到三名囚犯,這些雖然名為囚犯,但是身上去未見半點的傷痕。
而且這些囚室都清掃整理得分外的清潔乾爽,並不如人們想象中的牢獄那般骯髒或者血腥。甚至有些牢房之內,還給這些囚犯準備了書桌紙筆,只不過,這些囚犯終究是囚犯,困於這鼎鼎大名的錦衣衛詔獄之內,實在是生不出什麼好心情來。
而這些囚犯,正是錦衣衛奉了朱祁鎮的旨意捉拿拘押的一干朱祁鈺的心腹大臣。便是當日為朱祁鎮等一行人開啟了城門的那都督毛勝亦在囚室之內。
“陛下也是,怎麼對這些傢伙這麼好,看看,這哪像是牢獄,都快趕上上好的驛館了,還規定咱們每頓必須保證兩菜一湯,哼,要我說,還不如把那些東西都餵了狗。”站在這條通道盡頭的黑暗處,孫繼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