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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朱祁鎮昂然站在那山坡之下的場面,脫爾遜沒來由一陣洩氣,脫爾遜揚起了馬鞭,發洩似地虛劈在空處,悻悻地想道。轉身喝令手下,繼續向前,務必不能讓朱祁鎮一行人離開視線。

“陛下,累了就上車休息一會吧?”正在趕著牛車的哈銘看到朱祁鎮那略微顯得有些踉蹌的腳步,不禁又再次喚道。

朱祁鎮笑著搖了搖頭:“無妨,多走一走,就能習慣了,說來,這些日子下來,我走路的時間可是越來越長了,說不定哪一天,憑著雙腿,也能走回大明,走回京師。”

聽到了這話,緊跟在朱祁鎮身後的袁彬沒來由地胸口一熱。“陛下一定能夠回去。”

“當然。只要我們活著,就一定能夠回到大明。”朱祁鎮笑了,心情上的愉快,甚至讓他忽略掉了腳底傳來的刺痛。

車馬緩緩而行,旅程仍舊在繼續,但是今天,朱祁鎮仍舊如前幾日一般,並沒有坐在牛車裡,而是用自己的雙腿,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著,直至實在是走不動了,這才會回到那牛車中休息一番,之後,再跳下牛車,繼續前行。

他的周圍,那些瓦剌士兵們冷眼旁觀著這個大明天子這種古怪的行徑,甚至有些人還在那肆意地交談著,時不時發出挑釁而囂張的笑聲,懂得蒙古話的哈銘的面色都陰沉如鐵,但是每一次他想要開口反駁或者是回罵之時,卻都被朱祁鎮的目光所阻止。

“我雖然是大明天子,但是現在我們身處敵營,我能夠保證你們在我身邊時的安全,卻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不受到羞辱,畢竟,我們的身份如今不過是一群俘虜。”

“不過我發誓,今日,我們在瓦剌營中所受的任何羞辱,他日,將百倍還於他們!”朱祁鎮在三人私下相對時,惡狠狠地發誓道。

無論哈銘與袁彬如何相勸,朱祁鎮都沒有再乘那牛車,並不是自己發神經要折磨自己,而是作為一位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資深驢友,很明白身體健康不是坐出來的,而是需要自己強迫自己鍛煉出來的。

大明的皇帝似乎除了朱元璋和朱棣這兩個戎馬一生的牛人之外,剩下的似乎沒幾個長命的,不管是不是遺傳疾病的原因,把自己的身體鍛鍊好這才是最主要的。朱元璋年輕的時候可是成天率軍東征西討。而朱棣也不差,臨到老了,還經常組織殺人放火自助旅遊團去大草原上旅行,所以體質也頗為強悍。

而這之後,自己的祖父和父親,這兩位肯定常年不運動,身體得不到鍛鍊自然會變得虛弱多病,所以很短命。

作為後世穿越來的優秀穿越者,對於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朱祁鎮可是向來都奉為經典的。

第二十三章 旅途中,自從容

況且自己可是戰俘,即使現在受到禮遇,可是,當這些瓦剌人發現自己不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時,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讓自己跟普通戰俘一般待遇。

不得不說,朱祁鎮長了一副好身板,高大魁梧,身體也算是健朗,但畢竟是個嬌生慣養的皇帝,平日裡怕是運動也不多,要自己不多鍛鍊鍛鍊,怕是在這戰俘的旅途上,還沒餓死都得累死,總之一句話,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就在朱祁鎮埋頭趕路的當口,聽得身後遠傳來了密集的蹄聲向著前方疾奔而來,不禁抬頭向後望去,看到了一杆大旗,正在一群瓦剌騎兵的簇擁之下筆直地向著自己衝了過來。

“陛下,你這是……”伯顏貼木兒看到兩腳泥濘的朱祁鎮站在牛車旁,不禁一愣。雙眉一攏,轉臉向那脫爾遜望了過去。

雖說大明天子是他們瓦剌的戰俘,但是再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國之君,況且自己也僅僅只是吩咐脫爾孫一行嚴加看守,卻從未有失禮之意。

看到了伯顏貼木兒沉下來的臉色,心知不妙的脫爾遜趕緊解釋道:“平章大人,此事絕非末將所為,乃是陛下自己非要步行。”

伯顏貼木兒不由得愣了半天,這才跳下了馬來,把那馬韁隨手扔給了自己的下屬,走到了朱祁鎮的跟前,看到他腳上那雙已然滿是泥濘的鞋子,不由得眉頭又皺緊了些。“陛下怕是已經走了不少路了吧?”

“回平章大人,陛下這幾日每天都在走路,頭兩天走的時候較少,這幾日來,卻是越走時間越長。”脫爾遜趕緊答道,證明他這名看守者還是很盡職盡責的。

看到伯顏貼木兒疑惑的眼神,朱祁鎮淡淡地笑了笑,並不解釋,主要是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別說老子喜歡走路,就算我喜歡倒立,迎風尿尿又能怎麼的?像咱這樣還算是好的,是遇上個行為藝術家穿越,今天屁股上吊兩秤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