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也先也有些蒙了,伯顏貼木兒笑著策馬到得朱祁鎮近前:“不過陛下,您可是大明的天子,如今,卻呆在我瓦剌軍中,莫非陛下就沒想過要回大明,回到你那個巨大的京師宮殿中繼續享受您的榮華富貴不成?”
第二十一章 寧折,不彎!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這話頭,朱祁鎮不禁有些悲中從來,含著一包熱淚感慨萬千,正所謂:生在社會主義國家,長在黨和紅旗下,天天看著高幹玩小三,花姑娘都跟著企業家,勞動人民算個啥?
而自己,就是千千萬萬勞動人民之中的一員,父親早亡,母親也在自己大學畢業之後的第二年去世,家裡住的是單位的小產權集資房,安葬了母親之後,賣掉了那套小縣城裡的小產權集資房之後,轉身進入了大城市打拚。
本想拿著那點錢,奮鬥出一番事業,爭取一年回本,兩年連鎖,三年上市……
結果一年之後險些連褲子也當給門面東家的朱祁鎮不得不揮淚灑別了商場,轉而投入了光榮的教師隊伍,為祖國、為社會培養合格、有用的人才。
就憑那點兒破工資,只能居住在環境寧靜,光線幽暗,猶如墳墓一樣的地下室裡,數著手中那除掉食吃住行之後,還剩下的寥寥鈔票,工資天天都在吼提高,三年時間裡,自己的工資長了一千多,是被國家統計局增長的……
房價天天在吼打打壓,三年多的時間裡,已經都快要翻上一番的房價有一天終於聽同事說降了,一睜眼,才知道是在做夢……
本來一穿越,一睜開眼睛,看到自己黃袍加身,左右對自己五體投地連稱陛下,文武大臣分列左右,而自己居中而坐,身下是一張鎏金龍椅,想不到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和諧社會的貧下中農級別的倒黴鬼居然穿越成了皇帝,正自喜極攻心的當口。
卻跳出一個大臣來稟報,陛下,我們怕是逃不出去了。接著樊忠就跳了出來,一棒槌就收拾掉了王振仰天狂笑,朱祁鎮才明白,自己真個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老子自打二十歲起要是享過一天的清福你就是我孫子——淚流滿面的朱祁鎮語。
看到朱祁鎮一臉悲慼之容,只當自己的話打動了朱祁鎮的伯顏貼木兒不由得心中暗喜,清咳了一聲,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陛下,下臣可是為您著想啊。”
“既然如此,你說怎麼辦?”朱祁鎮總算是回過了神來,淡淡地道。
“還請陛下命你左右往宣府城下一行,告之那揚洪,天子落難至斯,流落至此,他們莫非連點表示都沒有不成?”伯顏貼木兒看到了自己兄長,還有那些個瓦剌將領們那紅通通的目光,笑容越發地和藹起來。
“伯顏之言不無道理,袁彬何在?”朱祁鎮喚出了袁彬,一本正經地道:“朕命你往宣府城下,令洪揚二人大開宣府城門,也好迎回朕這個大明天子。唔,如果不開門的話,至少也要表示表示,好歹給朕送點衣裳啊,蔬菜啊什麼的,明白嗎?”
聽到了朱祁鎮的這個命令,袁彬硬是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伯顏貼木兒咧著嘴,手中的馬鞭直接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本正經下命令的朱祁鎮。
“陛下,您這麼做,實在是……”伯顏接過了身邊侍衛給自己撿起來的馬鞭,臉上的肥肉也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哆嗦。
“莫非伯顏方才不是這麼建議朕的嗎?”朱祁鎮一臉的莫名其妙。
“陛下,您莫非是想一直留在我瓦剌大營之中,不再歸明?”也先聽得手下的翻譯,頓時給氣的火冒三丈,七竅生煙,縱馬衝到了朱祁鎮的跟前獰笑道。
“朕歸不歸明,不是朕說了算,而是太師您。”朱祁鎮臉上的笑容更甚,可口氣卻絲毫不軟,雖然咱可能沒有古人的氣節,可好歹也知道什麼叫大義。自己既然能穿越這一回,指不定還能再穿越,咱怕你個鳥。
“你!”也先手中的馬鞭直指朱祁鎮,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無比。伯顏貼木兒也是一臉陰沉如水地死盯著朱祁鎮。
那賽刊王不耐地縱馬而來惡狠狠地道:“陛下,你們漢人可是有言,識時務者為俊傑!望陛下你莫要自誤才是。”
“是啊,我們漢人是有這話,”朱祁鎮跳下了牛車,緩緩地向前行了數目,眺目望著那用她巍峨而又堅實的懷抱,保護著它身體裡數萬華夏兒女的宣府堅城。
想著這些日子往宣府行來,一路上看到的大明村鎮,要麼被這些瓦剌蠻子劫掠一空,要麼就是早就毀於兵災之禍。
而現在,只要一想到城門大開,或許就會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