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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了大墨鏡的華英英坐在天龍大酒樓中非常的不自在。她被安排到了一張在一樓中心十人位桌子上，每次找夥計打聽張坤，夥計都愛理不理告訴她，坤哥交代，八點之前誰都別去打擾他。華英英感覺這邊的人都很古怪，包括一樓的食客。還有二樓更神秘，電梯和防火通道全部有保安守衛，和一樓似乎又不是一個系統的。

食客怎麼奇怪呢？華英英的左邊有一群社會小流氓正在談判，個個把自己染得象變色龍的小年輕互相大喝小叫，砸桌子比聲音大小。細聽一下，原來是個太妹的男人舉報了某小混混女朋友小測驗作弊。夥計和保安對此情形充耳不聞。右邊是都帶了保鏢的人在喝茶聊天，還有人開了麻將在玩，看上去互相都認識，很有江湖之氣。

“你就是那個律師？”一個漢子從電梯出來，走到華英英面前看看：“長得不錯。”

華英英忙站起來，看此人長相兇惡，光頭，兩邊腦門還有延伸出來的龍的刺青：“請問是張坤先生嗎？”

“不是！”漢子壞笑一下，手朝華英英臉蛋摸過去。

華英英立刻抬手拍掉他的手道：“先生，請放尊重點。”

“哈哈，你知道這什麼地方嗎？你要什麼尊重？”漢子淫笑道：“美女，不如我們當場表演尊重，我脫一件你脫一件，不脫少脫可就是不尊重了哦。”

“坤仔！”一個打麻將老頭道：“別在我面前搞事。”

“海叔說得是。”漢子有點懼怕那個海叔，一抓華英英，熟練一反抓扛起了華英英朝電梯走去。

華英英驚恐發現，公共場合，竟然沒有一個人搭理自己，夥計似乎沒有看見自己被挾持一樣。

“張坤！”一隻腳踩在電梯邊，攔住道：“幾年沒見，還是這麼點出息。”

華英英一看正是武信忙道：“救我。”

“讓你不等我！”華英英有車方便，武信只能是坐一個半小時的公車。武通道：“放下。”

“鬼首，你已經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別多管閒事。”

“我一直都不是你們圈子的人。”武信伸手指：“三、二、一。”唸完數字，武信就一腳踩下去，張坤腳面吃痛，武信右手拳頭已經砸來，左手抄住華英英放在地上。

海叔站起來道：“鬼首，你在破壞規矩。”

武信把上衣一脫：“老頭，看不爽叫你人全部放馬過來。七老八十還和人家走江湖。警察不抓你，是抓你還得為你付醫療費。還有，現在不流行黑社會了。你睜眼睛看看，這邊就是一群自以為是黑社會的小鬼，我給他們一拳，他們就要哭娘找警察。還有樓上的人都是為了錢來，沒有人願意為什麼義氣賣命。”

“看在你以前……”

“不用！”武信踢一腳地上抽搐的張坤道：“這邊誰要充大哥都可以上……沒人上？隨便來幾個人玩玩嘛……那我可走了？這天龍招牌就算是砸了哦？……那誰！把律師信給他。”

華英英扶墨鏡問：“就這麼走？”

“難道等他們請你吃夜宵？”

三十五

武信開車教訓道：“你知道不知道這A市唯一黑色地帶？”

“他們是黑社會？”

“不算是。應該說早年是黑社會盤踞的地方。現在是大部分勞教釋放人員聚集和安排部分人在其中工作的地方。”武通道：“也是那些最後黑社會緬懷自己黑社會日子最後一塊地方。”

“那你以前是黑社會？”

“不是！我是拳手。”武通道：“二樓是地下黑拳和選手休息的地方。現在算是預設許可的黑拳地，週末和週三每週兩場。天龍大酒樓日常支出也全靠拳賽支撐。”

“黑拳？沒人管嗎？”

“哈，黨和人民都支援海南變賭城，這邊有個地下黑拳有什麼奇怪。”武通道：“你是律師應該明白，打拳不死人，警察管不了。警察抓也只抓賭拳的人。但我來時候已經有系統的管理，不僅有中國人，還有日本、泰國等等十幾個國家來這邊打拳賺錢的。這種系統管理絕對不是海叔能撐起來的，怎麼也有點白道的影子。”

華英英變身好奇貓問：“張坤也是拳手？”

“不是！他是陪練。”武通道：“就他水平當不了拳手。能當拳手，最少能和我過上幾招。”

華英英笑了笑道：“謝謝！”

“不客氣！”武通道：“讓你發律師信的人有點壞，小心防著點。辦公室政治可比普通人想像要複雜，一不小心就是身敗名裂。聽說兇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