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劇烈,卻並不理他。
“好 。”燭衾盯了他半晌,忽然撫掌而笑,邪肆又殘忍,“希望本王把鳳訴觴屍體帶過來的時候,你也能有如此風骨。”
蒼璧在朦朧中聽到訴觴的名字,就伸手拽住他的袍角。
燭衾凝視這隻蒼白的手,莫名其妙的感覺一把火直直的燒到了他的心裡。
明明快疼死了的時候,都不曾向我示弱!
他冷冷的笑了笑:“鳳訴觴要真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早死八百回了。美人兒,屍骨無存的時候,別怪本王沒有提醒過你!”
蒼璧不甚清晰的看著燭衾的身影輕盈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一口血還是咳了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燭衾一次都沒有再來過。
蒼璧的日子過得簡單而沒有生趣。這裡似乎沒有黑夜,也沒有其他生物。一日三餐有人按時從上面送下來,雖然從不曾短了他什麼,但他卻提不起絲毫的食慾,正如他明知道自己可以發聲,卻沒有想要說話的慾望一樣。他現在的心很靜,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夠聯絡到訴觴,告訴他不要來救自己,至少不要為了一個記不起他也記不起從前的空殼冒險。
只不過他還沒等到訴觴,尊貴的妖王陛下就再次造訪了這間狹小的牢房。
“怎麼,你這是在絕食?”燭衾的聲音冷的嚇人,見蒼璧還是沒有什麼反應,才嘲諷道,“如果本王告訴你,鳳訴觴為了找你,幾乎將梟崢殿翻遍了,你會不會高興地喜極而泣?”
他驀地攫住蒼璧的下頜,仔細打量他:“本王之前從未見過你。你究竟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燭衾承認這幾乎是他近千年來最好奇的事情了。天眼石瞧不出他的真身,溯源鏡查不出他的來歷。他更像是從天地之間憑空冒出來的……但鳳訴觴卻偏偏如此寶貝……
蒼璧恨透了他的姿勢和他問的問題,於是他單手結印,一隻小巧的金劍飛快的刺向燭衾的眼睛。
這是他練來保命的招數。
毫無防備的燭衾猛地偏頭躲過,心裡卻著實吃了一驚。這一招並沒有任何靈力波動!
雖然他已肯定這孩子絕非凡人,可在半分靈力也沒有的情況下,連他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倒是小瞧了你。”燭衾若有所思,正當蒼璧的第二把金劍悄悄瞄準他的咽喉的時候,他突然猛地抬頭,冷笑道:“藏頭露尾,你竟也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蒼璧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他連忙抬頭,然後……一切景象就像是被無限拉長,就連周圍的場景都有些模糊。蒼璧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那人站在哪裡,他的視線就似乎只能看到哪裡。正如此時他已經完全忽略了燭衾的動作,只能看到那人冷峻優雅的面容,看到他衣袍上熠熠生輝的篆文,看到,他那雙正溫柔注視著自己的眼睛……
他來了……
就這麼來了……
帶著一貫的冷靜和果決……
蒼璧忽然什麼也說不出,他甚至為自己之前想讓這個人先行離開的想法而感到羞愧。訴觴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呢?若是現在自己真的朝他大喊“你走,別管我”之類的,才是真正傷了他的心吧。
蒼璧朝著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很好。
妖王很強,他們輸了又能怎麼樣呢?
況且,他從來只怕訴觴為他冒險,潛意識裡卻從來不認為這個人會輸……
“陛下。”訴觴握著劍柄,微一垂眼,居然臨下的問道:“要我下去嗎?”
要我下去嗎?
何其傲慢?!
竟生生將“陛下”二字映襯的如此嘲諷。
蒼璧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心裡瞬間暢快了不少。
只可惜,預想中的暴怒並沒有到來。
燭衾聽了這話,反而微微一笑:“天之貴子,怎可臨此賤地?不若本王親自為你接風可好?”
“本王?”訴觴一哂,“印信丟失,怎配為王?”
燭衾撫掌:“說得好,想來殿下也是因為長生碑的緣故而遲遲不肯登基。”
“不勞費心。”訴觴絲毫不為所動,他眼睛瞟過蒼璧手上的束縛,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陛下為妖王印而來,何苦難為不相干之人。”
“不相干……”燭衾來回咀嚼這三個字,俶爾一笑,“不相干,說的可是他麼?殿下何出此言?本王若想難為他何苦費盡心機幫他治好嗓子……嘖嘖,可憐繡衣失了‘妙音’還不知要多傷心……”
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