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本就艱難,娘娘難道想讓滿朝上下人人都戳大阿哥的脊樑骨?”
見著自家主子面色鐵青,萬嬤嬤退後一步,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鄭重的跪在地上。
“娘娘只要記著,此事從始至終都是老奴一個人擅自做主,娘娘並不知情。”
“嬤嬤!”聽出萬嬤嬤話中的意思,惠嬪不由得面色一變,半晌,卻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你是本宮親近之人,縱然是你擔下了罪名,旁人不也知道是本宮指使的你。”
萬嬤嬤抬起頭來,緩緩開口:“娘娘所說雖然有理,可此事從始至終都是老奴出面吩咐陳穩婆去辦的,皇上若是怪罪娘娘,娘娘只需將老奴推出去。”她的聲音頓了頓,緊接著道:
“老奴雖是個奴才,但到底是鍾粹宮的管事嬤嬤,一切都是老奴自作主張想要加害密嬪腹中的孩子。娘娘只要咬死了這一點,縱是旁人疑心,也沒有證據說是娘娘做的。”
惠嬪看了跪在地上的萬嬤嬤一眼,上前一步親手將她扶起來:“本宮知道,嬤嬤對本宮是忠心的。”
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有眼前這個法子了。
畢竟,萬嬤嬤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從始至終她都沒露過一次面,那就意味著,不是沒有可能將此事周全過去。
只要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就不能說是她害的密嬪。
萬嬤嬤是她宮裡的管事嬤嬤,使喚一個接生的穩婆,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樣想著,惠嬪心裡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想著這些,惠嬪心裡頭稍稍舒坦了一些。
萬嬤嬤低著頭站在那裡,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若是不出所料,等這件事情過後,她便會成為惠嬪的心腹之人。
到那個時候,惠嬪和大阿哥的一舉一動,便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她在鍾粹宮隱忍潛伏這麼多年,也算是有了成果。
這個時候,殿外突然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就有宮女走了進來。
“娘娘,皇上傳了祥嬪到乾清宮伴駕。”
聽著那宮女的話,惠嬪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祥嬪?皇上怎麼會突然想起了祥嬪?
萬嬤嬤使了一個顏色,那宮女就退了出去。
“娘娘!您怎麼了?”
惠嬪回過神來,看了萬嬤嬤一眼,道:“好端端的,皇上怎麼會想起祥嬪?”
祥嬪進宮多年,生了個女兒之後便失了恩寵,仔細算算,皇上也有一年多的時間沒翻過她的牌子了。
“娘娘,皇上還有興致傳祥嬪伴駕,娘娘該高興才是。”
聽明白萬嬤嬤話中的意思,惠嬪點了點頭,是啊,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還有心思傳召祥嬪。興許,皇上對密嬪,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在乎吧。
雖是如此,這個晚上,惠嬪睡的並不踏實,先是反反覆覆怎麼也睡不著,之後又做了一個噩夢。夢見皇上因她謀害皇嗣,命李德全送來一杯毒酒,讓她自行了斷。而她的胤眩��彩芰慫�那A��換噬俠瀆洹�
誰曾想,第二天一大早,後宮裡就發生了一件驚天的大事。
說是祥嬪娘娘昨天晚上吊死在房樑上了,今早才被進去伺候的宮女發現。
被人放下來的時候,舌頭都拉的老長,身邊的宮女差點兒就嚇暈過去。
惠嬪坐在軟榻上,手裡拿著手爐,看著萬嬤嬤從外頭進來,急忙開口問道:“可打聽到什麼了?”
“娘娘。”萬嬤嬤幾步走到她面前,眼中帶著一抹欣喜,道:“老奴聽外頭的人說,祥嬪娘娘走時留下了一封信,說是自己謀害皇嗣,惶恐不安,這才去了。”
聽到萬嬤嬤的話,惠嬪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嘴裡喃喃道:“謀害皇嗣。。。。。。”
惠嬪將手爐放在桌上,看著萬嬤嬤的眼中帶了幾分不解:“嬤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分明。。。。。。”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萬嬤嬤臉色一變,道:“娘娘莫要多想,娘娘只需記著一點,祥嬪謀害皇嗣,是她自己找死。”
惠嬪心裡依舊有些忐忑,但她安慰自己說,既然祥嬪自己冒出了頭,鬧得宮中盡人皆知,興許是老天爺都在幫她,幫她的胤眩��
“皇上可知道了?”
萬嬤嬤點了點頭,回道:“老奴回來的時候,聽說皇上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惠嬪微微頷首,死死捏著手中的帕子,將整件事情的前前後後尋思了一遍,卻是面色一白,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