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僧侶並沒有糾纏程宵的意思。
他們見他停下來了,對著他雙手合十,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程宵也對著他倆深深的點了個頭。
其中有一個人想說些什麼,但被另一個人攔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走了。
此間事了,還有別的事兒——剛剛答應了白及去做義工,現在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你要去白及那兒嗎?”程宵對著我輕笑著,微啞的嗓音像布丁上的焦糖,是甜是苦有點分不清。
我點點頭:“畢竟答應他了。”
他也點頭:“我覺得你似乎對他很感興趣,為什麼?”
程宵態度挺好,我事無不可對人言,對他道:“因為他長的很像我男朋友,我覺得可能會和他有關係。”
怕他聽不懂,我補充道:“我男朋友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這個白及長的和他挺像,我想去問問他家裡人,有沒有……遺失過孩子……”
其實蘇熠是被他媽拋棄的。
我忍不下這口氣。
我一想到老婆可憐巴巴的垂頭嘆氣,我就氣的牙齒都發抖。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白及和蘇熠這種程度的相像基本上不可能會是表兄弟,如果是親兄弟,那就更離譜了。
千嬌萬貴的養大一個,另一個扔孤兒院,怎麼想都不合理。
“長得像的人挺多的,萬一只是意外呢?”
……系統都提示了,那必然不可能是意外。
但我又沒辦法和程宵說我有系統的事兒……
我只能嘆了口氣:“問問又不要錢,萬一呢。”
程宵終於不再勸我:“也是,那我們走吧。”
我有些詫異:“我們?你也去?”
他也有些驚訝:“我不能去?”
……問得好,回答不上來了。
我只能愣愣的問他:“你去幹什麼?”
他理所當然的往前走,絲毫沒有回程家的意思:“和你一樣,去做義工,我閒在程家也沒有什麼事做,不如做點好人好事去唸唸經。”
他說著,很挫敗的攤了攤手:“小希也在呢,我幫著馮叔看著她點兒,也能讓馮叔脫開身做點別的。”
他都這麼說,我也沒道理拒絕他了。
……
十分鐘後。
初一挺皮實,雖然之前被我拉住摔了一跤,但傷口被處理了之後還跟個皮猴似的,正在帳篷口幫著連翹他們一起燒水、搬東西呢。
見我來了,他有點畏懼的看了我一眼。
我朝著他豎了個大拇指:“挺好的啊初一,眼裡挺有活的。”
他突然被我誇,面色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連話都沒敢跟我說,匆匆跑走了。
程宵看著也樂了:“你真想帶他回去?”
我說:“對啊,那不然呢?都答應了小孩子了,總不好言而無信吧?我覺得他挺有悟性的,假以時日說不定能成為一代宗師!”
“你教他不如教我,我覺得我也挺有悟性。”程宵摸了摸下巴。
我搖了搖頭:“你用不著學。”
“什麼意思?”
“你天生就是為了被隊伍保護起來的,就像幸遊、崔老師和小菲他們一樣,你們不真刀實槍的上戰場其實更能發揮你們的作用,所以學了也沒用。”
程宵點了點頭:“我懂了。”
……
我和程宵剛剛踏進帳篷,他就又嘆了口氣。
隨後精氣神和情緒迅速下落,愁苦的閉上眼。
估計是帳篷裡的環境更加影響他。
“哥你來啦?”身後傳來一道女聲,是程希。
她語氣中絲毫沒有意外,彷彿她早就知道程宵會來。
程宵聽見妹妹的打招呼,點了點頭:“嗯,你怎麼在這兒?”
兩個人大概是昨晚談過,現在對對方說話的語氣都好了不少,有了點兄妹的樣子了。
我才發現在帳篷門口多了張椅子,剛剛程希應該就是坐在那裡,我和程宵拉開帳篷,有點視覺死角,所以他沒看見她。
程希指了指裡面仍然在工作的白及:“在等他啊。”
程宵的表情略微有些詫異:“原來你不是來死纏爛打追著人家看你的?”
“我在你眼裡究竟是什麼人啊?!”程希雙目睜大,一臉不可思議:“我纏著他難道他就會喜歡我了?我可不做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