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們也沒有下得了手殺了“我”給敏兒報仇。
從破廟出來之後,“我”失了神似的進了家門,在父親懷裡哭了一整夜。
我也記起來之後發生的事情了。
從這天以後,“我”發燒、生病持續了好幾天,怎麼治也治不好。
父親也無法,只得帶著我去了k城的大醫院治病。
這一走就是一個月。
而小孩子生了這麼久的病,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也算很正常。
況且敏兒的死對於我來說也並不算是一件很好的記憶。
應該是大腦觸發了某種自我保護裝置才讓我忘記了這些人吧……忘記了敏兒……忘記了阿惟……
既然已經知道了我那邊的事情,小明對我的態度卻還是疑點重重。
如果他還是認為是我動手害敏兒死掉,那在末世之後,他認出了我,也不會對我是這樣的態度。
很明顯,之後他那邊應該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肯定跟殺死敏兒真正的兇手有關。
反正我是個遊魂的狀態,他們又看不見我,我就留在了阿惟的身邊,想看看之後發生了什麼。
看看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剩下的四個男孩把敏兒的屍體埋在了之前阿惟開墾的那一小片荒地旁邊。
阿惟一夜沒睡,拿了塊小木板給敏兒做了塊“墓碑”。
阿惟沒讀過書,也不會寫字,拿著小刀在敏兒墓碑上刻了個小兔子。
其實我不怪他,如果我小的時候遇到了相同的事情,我也不會盲目的選擇相信一個陌生人。
只是我心裡隱隱覺得他其實是相信我的。
……
果不其然,幾天之後,山下就來了十幾個滿身紋身的壯漢。
應該是來找阿惟他們沒錯了。
幾個孩子還毫無察覺——除了二筒。
他領著那十幾個壯漢準確的找到了阿惟他們的家。
除了阿惟以外,剩下的兩個孩子瞬間就被壯漢抓住了,只不過不管怎麼詢問,他們也不肯說出阿惟的下落。
他們不是不肯說,而是根本就不知道。
阿惟平等的防著他們所有人。
可以說這幾個人裡除了敏兒之外,他沒有相信過任何一個人。
於是二筒帶著這幫壯漢開始搜山,搜他捕獵的陷阱、他種土豆的小耕地……
他們肆意毀壞著他的勞動成果,精心設計的陷阱被毀壞一空,他仔仔細細精心打磨的耕地上的木柵欄被一腳踩碎。
甚至沒有放過敏兒的墓碑。
可是什麼地方都沒有他的身影,他就像是消失在了這座山上一樣。
只有我知道他在哪裡。
在我家。
這時候父親已經帶著重病的“我”去了k市的醫院了,家裡空無一人,阿惟就躲在我家裡的回收站的那一大堆破爛兒裡邊。
他很聰明,這裡一定不會有人來的。
只是為什麼他滿臉都是淚呢。
我隔著空氣輕輕摸著他的頭,好像就能感受到他的悲傷,好像就能知道他的難過。
誰能不難過呢,一起從地獄一樣的地方逃出來的同伴原來也是會背叛的。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阿惟上一次被毒蛇咬傷的時候就只有二筒在場,估計是想先把阿惟殺了,再對付剩下的孩子。
沒想到他被我和父親給救下來了。
敏兒的死肯定也與他有關,但大機率是誤傷。
究其原因,應該是想要阿惟疏遠我父親,好方便後續他幫著這幾個壯漢抓捕孩子們。
他這一手好算盤確實有可能成功——如果敏兒沒有死的話。
我飄在空中冷漠的看著這十幾個壯漢輪番毆打著二筒和剩下的兩個孩子,不停的拷問著他們阿惟的去向。
“你不是說知道他在哪兒嗎!現在張少爺已經拖不起了,再沒有那個賤貨的心臟就撐不過一個禮拜了!他回不來拿你去頂嗎?!”男人的兇狠的眼神掃射過三個孩子,一邊瞪著他們一邊抽空用手裡的棒球棍一下一下的擊打著三個男孩的身上。
二筒臉上瘸著一條腿的眼睛也已經沒有了蹤影,但還是不甘示弱的伸起手臂擋住了男人棒球棍打向的路線“你不是說我把他找回來你就放過我嗎!你們說話不算話!”
“你找到他了嗎!他人呢?!”男人兇惡的一把扯起二筒身上的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