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數出葉沉淵派出精騎竟有十二萬之多,心底更加急切了。
果然不出所料,暮時迴轉的騎兵只有數百,表明大隊人馬已經駐守在新佔領的城池裡,只需副將回軍衙覆命即可。
葉沉淵自然坐鎮軍衙調兵遣將一天,再也不曾上樓探望過謝開言。
不斷有馬蹄及兵士呼喝聲繞樓而過,向來隨意的胭脂婆都忍不住跑出房來,凝目瞧了一會底下的動靜。
“殿下果真不講理,把你帶出了北理,就開始攻打人家。”她撇撇嘴說道,“還提前了進攻的日子,這下好了,北理的守軍來不及做好防備。”
謝開言手扶廊柱,嘆道:“以眼下來看,聶公子他們的防守的確有些吃緊。”
“那他們守得住國土麼?”
謝開言沒有應聲。不是她對胭脂婆有防備之心,而是這個問題確實難以回答。胭脂婆陪著她的幾日,反戰之心日趨明顯,甚至是倒戈站在北理民眾這一方,譴責起葉沉淵的霸行來。
胭脂婆著意親近謝開言,私下相處時,從來都是直呼名姓,謝開言也不以為意,任她躲在一旁盤算著小心思,有時見她還愁眉苦臉,對天喃喃自語,猜想她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思緒鬥爭。
今夜,暮色風聲流動,持續傳來人馬喧譁聲,震得樹葉亂抖。
謝開言極想打聽到兩國之爭的傷亡情況,才提裙步下幾級梯階,就發現轉角及站臺處密密麻麻跪滿了侍從,均低著頭,屏聲靜氣。
“這是做什麼?”她冷眼問道。
侍從頭目回道:“殿下生怕太子妃有了一點閃失,命令我們好生陪著太子妃,不能讓太子妃走錯一步,傷著磕著哪兒了便提頭來見。”
謝開言恨聲道:“他在外面打仗,還想在裡面困死我?”
侍從不回答,齊齊磕頭作響。
謝開言喚眾人起身,見他們不動,便一個個伸手挽起來。眾人遂作罷,退到了一樓廊道里。
胭脂婆看到謝開言慢慢踱回來,臉色緊得發冷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