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鑰匙。
少年深吸一口氣,將鑰匙插入鎖孔,轉動。
門開了,並沒有想象中的吱紐聲。
客廳一片漆黑。
少年儘量像往常一樣進屋,開燈,動靜不大也不小,刑警們小心翼翼地魚貫而入,躲在主臥室門兩側。
“爸”
和事先商量好的一樣,少年開燈,聲音萎靡地朝著主臥室門喊了一聲。
沒人答應。
“爸”
少年提高了音調。
這次,臥室裡終於傳來了嘻嘻索索的動靜。
“你爸睡著了,有什麼事明天說吧。”
一個很輕的女聲透過主臥室的門傳來,很顯然,說話的人就站在門口。
“開門!我要跟我爸說話!”
少年的聲音變得焦急,顯然,他和躲在門邊的刑警一樣,開始擔憂父親的安危照常理來說,少年的叫聲足夠吵醒一個熟睡的人了,哪怕是隔著一道門。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你爸累了一天,別吵了!”
屋內的女聲依然不大,卻變得威嚴,隱約還有些不耐煩。
吳錯上前一步,正要抬腿踹門,卻被閆儒玉攔了下來。
閆儒玉清了清嗓子道:“不好意思,女士……呃,我知道,陌生人半夜跟著你的孩子到你家,這有點尷尬,但是,你家小孩喝醉酒劃了我的車,如果家長不能跟我協商解決問題,恐怕我只能報警了,我這是為你們考慮,說實話,三更半夜的……”
主臥室門鎖開啟的聲音。
每一個刑警都瞪大了眼睛。
把手轉動,門終於開了一條小縫。
吳錯猶如一顆子彈,嘭地撞開門,一下子制服了被他撞倒的女人。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窗簾後一躍而起,想要向外闖,被緊跟而上的刑警制服。
少年焦急地衝進臥室,奔到雙人床前,搖晃著躺在床上的一個男人,大聲喊著爸爸。
閆儒玉也上前,伸手去摸那個男人的脈搏。
脈搏還算平穩。
閆儒玉掏出手機,撥打了120。在撥號的間隙,他對少年道:“你爸不會有事的。”
“你好,梧桐路鳳凰城小區3號樓1單元14樓1428號有人昏迷……重複一遍地址,好的,梧桐路……”
說到“昏迷”二字的時候,閆儒玉故意提高音量,好讓少年放心,少年收到善意,感激地看了閆儒玉一眼。
另一邊,吳錯已經開始對兩名嫌疑人進行突審。
“他怎麼了?!啊?”吳錯瞪圓了眼睛,指著床上昏迷的男人問道。
被抓的男人蹲在客廳角落,看了看蹲在他身旁的女人,又看了看滿屋子的警察。
“是乙醚!他被乙醚迷昏了!是她動的手!”他指著一旁的女人大聲道。
一旁的女人只是低頭沉默,不承認,也不否認。
屋內的刑警終於稍稍放下心來,有人對少年解釋道:“用量不大得話,乙醚只會至人昏迷,你爸爸的生命體徵穩定,沒事的。”
“你叫什麼?”吳錯又對女人道。
“孫妍愛,”說完,女人又搖了搖頭,“不,我叫孫麗麗。”
很快,救護車到了,有刑警留下,協助少年將父親送往醫院。閆儒玉、吳錯和餘下的刑警押送著兩名嫌犯離開。
上救護車之前,少年對吳錯鞠了一躬,“警官,謝謝你。”
“照顧好你爸。”
第四十章 龐氏騙局主謀之死(7)
臘月二十九。
經過一夜審訊,被抓捕的兩人交代了全部犯罪過程。
這是一個關於青春和犯錯的故事。
尖嘴猴腮的男人名叫姜濤,正是少年曾提起過的律師,他跟孫麗麗是大學同學,兩人是一對情侶,姜濤比孫麗麗高一屆。
大學生談談戀愛逃逃課並不稀奇,可這個姜濤玩心實在太大,他認識了幾個社會青年,漸漸的竟然染上了毒癮。
“偶爾吸一次玩玩不要緊。”
幾年前,那些社會青年就是這樣引誘姜濤的。
直到姜濤發現自己有了毒癮,而且他根本沒能力為毒品買單。
他借遍了每個跟他認識的同學的錢,被人疏遠,舍友甚至委婉地請他搬出去。因為嚴重曠課,他還被學校處分了。
大四那年,一名專業課老師放話,絕不會讓姜濤透過補考,大學四年,姜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