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多沉默了片刻,審訊的刑警有點弄不清狀況,他這是知道什麼嗎?
沒想到,金子多反而問道:“查了又怎麼樣?”
這一下,審訊他的刑警反倒被問住了。
是啊,查了又怎樣?
金子多繼續道:“人心都是肉長的,況且大家都是幹這行的,你們別太過分了。
人家父母死了,調查一下怎麼了?礙著睡得事兒了嗎?
我是懷疑他們,我懷疑他們當刑警就是為了查清父母的死因,我要是他們,我也得這麼幹。
怎麼?犯法了嗎?”
“你先別激動,我們也沒說什麼……”
另一邊,明輝所在的審訊室。
因為兩邊的審訊人員可以透過耳機訊息互通,在聽了金子多的“供述”以後。對明輝,他們打算從秦守如下手。
“聽說秦守如是你女朋友?”
明輝幾乎怒目圓瞪,“怎麼?用不用寫進我的政審資料?”
“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最好收斂一下脾氣,這種時候,不配合調查對誰都沒好處。”
明輝倒沒有不配合調查,她只是在用憤怒掩飾情緒。
為什麼這些人會問到秦守如?他幫忙通知組長逃跑的事兒被發現了?天啊他被連累了!
怎麼辦?怎麼辦?
明輝從善如流地聽從了勸說,無奈道:“他是我男朋友。”
她在試探。
“他跟重案一組的其他人熟嗎?”
“不熟。”
“不熟?那他本事很大啊,不熟就能使喚咱們的刑警幫他幹這幹那?”
“你有那個人格魅力你也可以啊,沒有啊?那就只能羨慕嘍。”明輝懟人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你!……”
第五四二章 火海亡靈(47)
維少的藏身之地。
關於從兩人家中搜出70萬贓款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回來。
吳錯自嘲道:“那是我的私房錢!”
維少好整以暇地挑挑眉,“藏私房錢是要跪搓板的。”
吳錯挖苦他:“看來你很有經驗。”
閆儒玉坐在兩人對面,翻看著從老記者餘輝那兒拿來的筆記本。
他突然道:“我們忘了一件小事,不確切地說,兩件。”
“哦?”
“彪爺說那盤錄影被偷走了。”
“所以呢?”
“還有,你記得嗎?咱們之前的調查。”閆儒玉目光灼灼地看著吳錯,“就在五名刑警葬身火海之前,市廳證物室被盜了。”
吳錯點頭,“是,有這個事兒。”
他跟不上閆儒玉的速度,只能又問了一句:“所以呢?”
閆儒玉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我一直想不通,拆遷引發的命案,兇手哪怕不止一個人,而是參與那次強拆的好幾名工人,案情看起來是複雜了一點,可是犯罪事實清楚,過程也基本還原出來了。
在那個時代背景下,這案子不說常見吧,但肯定算不上什麼有特點的案件。
為什麼它會被送到市廳?
尤其是,還送到了剛剛成立的重案組。
那會兒可不像咱們現在的市廳,光重案組就七個,那會兒只有一個重案組!
就是排號兒也輪不到這個相對簡單明瞭的案子,為什麼?
還有,涉嫌官商勾結,按理說,無論是曹耀華,還是他的競爭對手孫朗,上頭有人護著他們,即便警方有意深究,就憑拆遷的案子?也不該那麼快就把曹耀華抓了,抓他的人究竟掌握了什麼證據?”
吳錯插嘴道:“繞老繞去,還是老問題啊,就是因為證物室被盜,所以咱們才不知道究竟有什麼證據啊。”
“那你想想被偷的會是什麼?”
“呃……”
吳錯發誓,他真的盡力在想了。先天條件不足啊!
他心虛地看了一眼閆儒玉,恰好撞上閆儒玉劃拉過來的目光,閆儒玉的目光似乎再說“抱歉,難為你了,不該一激動就瞎問你來著”。氣得吳錯七竅生煙。
他生自己的氣。
閆儒玉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繼續道:“小金子回市廳之前,曾經幫我查了一組資料。
每年春節前夕都是案發高峰,一來流動人口太多,二來年關將近,沒賺到錢的人最容易在這時候動歪心思,各種犯罪活動暗流洶湧。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