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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題學生才能榨出油水……

胡思亂想著,校長走到了衛生間門口。

他沒進去,而是站在外面悶咳了幾聲。

那意思是給裡面的人提個醒,差不多得了,別太過分。

誰知裡面幾個學生卻一窩蜂逃了出來。

張校長留意了一下,跑出來的總共5個人,不包括那個經常被欺負的牛小杰。

不會是……出事兒了吧?……

張校長心裡打起了鼓。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進衛生間,恰好看到牛小杰倒在地上。

後腦處,血正往外流,看不清傷情。

“救命……救命……”

牛小杰的意識還算清醒,他抬起手來,拉住了張校長的褲管。

張校長下意識地踢開了他的手。

他……快死了嗎?……這下完了,學校肯定得擔責任……不一定,興許還能救得過來……不!救過來更麻煩!會有警察介入調查嗎?收受施暴學生家長錢財的事會不會曝光?……他死了,一了百了!……

惡念的產生只是一瞬間。

牛小杰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

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自己被抬上了車,又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被從車裡抬了出來。

夕陽西下,周圍有樹,有花,有草,還有……泥土。

……

牛小杰的屍體是在城郊河畔的一處綠地找到的,為了掩人耳目,屍體上蓋了一層薄土。

發現屍體的當天,屍檢就完成了。

徐行二的臉色很不好看,這個從警20多年的老法醫已經很久沒有擺過這樣的臉色了。

“在死者氣管中發現了大量泥土,是生前吸入的,這說明……”

“說明被拋棄在郊區時,牛小杰還活著!”吳錯猛一拍桌子,“校長他……他都幹了什麼?!最該保護學生的人,卻成了將學生送給死神的推手,他還是人嗎?這樣的人,不必對他客氣!”

“這還不止,”徐行二嘆了口氣,繼續道:“屍檢時我發現,牛小杰腦部雖然有創傷,但並不嚴重,如果及時送醫,開顱清除淤血,手術後精心護理,不僅能保住性命,甚至,很可能痊癒,一點後遺症都不會留下……哎,好好的一個孩子,讓人心痛啊!”

明輝道:“接下來的工作交給我和小白吧,不僅是牛小杰的死,還有勒索學生家長、與教育局內個別工作人員勾結,篡改學生學籍、錢權交易,對了,還有參與分錢的老師……樁樁件件,他們都得交代清楚!”

小白也點頭附和,“是啊,張校長交給我們把,他只是案件的開端,還有一個綁架犯呢。”

吳錯看看閆儒玉:“你有什麼打算?”

“牛小杰在日記裡提到的那個亮子,該找他談談了。”

“找他?又是個小孩兒?”

閆儒玉挑挑眉,“你好像不喜歡小孩兒。”

“我只是……對涉及這樁案子的小孩兒,喜歡不起來。人之初性本善,可是這些孩子,這麼小就如此殘忍,以欺凌他人為樂……”

閆儒玉給吳錯遞了一根菸,自己也點上一根,“人之初,不善也不惡,你教給他的善良,他就善良,你教給他邪惡,他就邪惡。”

“老閆,有時候我真佩服你,這種事兒發生在你面前,你怎麼能做到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呢?”

“因為我們不是悲劇的旁觀者,可以肆意哭個稀里嘩啦,我們是參與者,而且是要起到重要作用的參與者,越冷靜,就越能返發揮作用。”

閆儒玉猛吸了一口煙,繼續剛才的話題道:“牛小杰的案子告一段落,現在,咱們面前還有兩莊懸案,一樁是王桂華之死,一樁是綁架案。

亮子是牛小杰案的起因,當初牛小杰就是因為出手幫了被欺負的亮子,自己才成了夏冰等人的欺凌物件,兩人可以說是患難之交,亮子能在牛小杰受欺負的時候找張校長通風報信,說明他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你說,他會不會也想為牛小杰報仇?

如果綁匪需要一個小幫手,那亮子再合適不過了。”

……

正說話間,閆儒玉的手機響了一聲。

一條彩信。

夏冰的照片。

夏冰拿著當日報紙的照片。

“看,綁匪的獎勵,看來他已經知道我們抓走了張校長,這算不算是一種示好?”

“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