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靠譜,一個人心理扭曲,可能是一些特殊經歷造成的,比如遭受過虐待、性侵,或者童年家庭暴力,有很多種可能,這些經歷往往十分隱秘,光看簡歷或是一兩次談話,肯定挖不出來……更別說還有可能是先天的反社會人格……”
老廳長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情況……笨辦法我們試過,真不行啊……”
吳錯報以理解的目光。
閆儒玉一轉話題,問道:“三名死者有什麼共同點嗎?”
“都是男性,除此以外,無論年紀、職業、家境……沒有一點相似的。
第一名死者,關震,大學教授,本來已經退休了,又被學校返聘,繼續任教,待人和善,在學生中間口碑很好。
他的家庭生活很幸福,老伴也是教授,已經退休並拒絕了學校的返聘。有一兒一女,兄妹倆共同經營一家公司,可以說這是一個模範家庭,夫妻和睦,父慈子恭。”
“兄妹倆經營的……什麼公司?”閆儒玉一邊翻看資料一邊嘟囔。
不等他從厚厚的調查資料裡找到,老廳長先善意地答道:“是一家建築設計公司,在設計領域挺有名的,關震和他老伴在學校裡教的就是建築設計和城市規劃,家裡也都是幹這個的。
公司是關震創辦的,這兩年才開始逐漸交給孩子打理。”
“他所在的學校,有醫學院嗎?”
“有,醫學院五年畢業,前兩年全是公共課程,不涉及專業,學習方向是眼科的大三、大四、大五學生,加上研究生、博士生,總共46人,沒發現可疑的。”
有整有零的資料,說明當地刑警真的盡心盡力調查了。
吳錯不知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閆儒玉則點了點頭。
老廳長繼續道:“第二名死者張宇翔,23歲,是個紈絝子弟,家裡代理了好幾個服裝品牌,連鎖店上百家。整天遊手好閒,吃喝玩樂,是h市各大娛樂場所的常客。
因為他常年在外面廝混,幾乎不著家,他失蹤時家裡並沒有發現,他的那幫狐朋狗友也沒有重視,所以至今不清楚他具體的失蹤時間。”
“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是?”吳錯問道。
“當時的情況有點混亂,我們……沒法確定。”老廳長示意他自己看調查記錄。
閆儒玉又問道:“那第三名受害者呢?查到什麼了?”
“安燁聲,31歲,某入口網站新聞編輯,家庭和睦,妻子是個小學老師,有個孩子,男孩,上一年級,就在他妻子任教的學校。
安燁生遇害後,他的妻子不堪打擊,精神出了問題,前兩天還送了精神病院。”
“他們有沒有什麼仇家?”閆儒玉問道。
“關震有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在學校裡得話,因為年輕的時候評職稱,跟另一名教授結了仇;
張宇翔無非因為搶女人,爭風吃醋,跟另外一個富二代結了仇……”
重案一組幾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都想起了秦守如,明輝無奈地撇了撇嘴。
老廳長繼續道:“至於安燁生,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個工作狂,沒結過什麼仇。
我們一一排查了跟關震或張宇翔結仇的人,他們要麼有不在場證明,要麼殺人動機不充分……總之,全部排除嫌疑了。”
案情說完了,依舊沒有頭緒,眾人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在這期間,閆儒玉的目光始終落在地圖上。
“東、南、北……”閆儒玉重複了一遍,“西邊沒發現屍體。”
老廳長點頭,“我們分析,兇手應該就住在西邊,拋屍時下意識地避開了自己的居住地。”
“兩個人……都住在西邊?”閆儒玉眯起眼睛,依舊盯著地圖。
“怎麼了?”吳錯問道。
閆儒玉搖搖頭,“沒什麼。”
吳錯總結道:“好吧,根據已有線索,我們現在的推斷是:
第一,兇手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掌握一定的醫學知識,尤其是眼科手術知識;
第二,從將人做成人彘的手法來看,兇手或者其中一名兇手是女性;
第三,從拋屍地點來看,兇手居住在h市西邊。”
吳錯一邊說,一邊在地圖上畫了一筆,將城西區域圈了起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第四,兇手心理極度扭曲,冷血,手段殘忍,所有參與案件偵破的人員,務必注意安全,有發現及時彙報,絕不能孤身犯險。”
眾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