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錯的分析還沒說完,金子多突然“嗯?”了一聲。
“怎麼了?”
“這個號碼……1年前的一份案宗裡也提到了這個號碼,也是兇殺案,至今未破,死者死前也曾接到過這個號碼打來的電話。”
“什麼?!”
第二二一章 純白的獻祭(3)
金子多調出一年前的案宗。
吳錯一邊快速瀏覽一邊念出了關鍵資訊:
“死者莊亞東,常青中學高二年級學生。遇害當晚,莊亞東正在跟同學聚會當時正值暑假,據參與聚會的同學說,莊亞東遇害當晚,他們買了兩箱啤酒,翻牆進入學校,在學校操場角落的小樹林裡喝酒來著。
第二天,莊亞東的父母著急地到處找人,還報了失蹤,最後找到他們喝酒的地方,卻發現他死在小樹林裡了。”
小白瞪圓了眼睛指著投影道:“看那個!莊亞東口袋裡發現的東西!”
髮卡!
粉紅色帶有小公主的兒童髮卡!跟在賈丙花口袋裡發現的一模一樣!
“可以併案了,”吳錯道:“為什麼要留一個兒童髮卡?究竟有什麼含義?”
吳錯捻滅手中的菸頭,繼續關注著案宗中的細節。
“據莊亞東的同學回憶,那天晚上他們先在大排檔吃飯,中途莊亞東接過一個電話,之後就顯得有些心事重重,還想提前離開,說是要回一趟學校。
大家閒著也是閒著,有人提議買啤酒去學校裡喝,一群人就呼呼啦啦地趕到了學校。
當時有同學詢問莊亞東回學校來幹什麼?是誰的電話?他們還拿此事開玩笑,說是莊亞東的女朋友約他。莊也沒有細說。
奇怪的是,直到散場莊亞東始終和大家一起,並沒有去見什麼人去辦什麼事兒。
可惜當時所有人都喝得太多,沒人記得散場時的情況,只有人隱約記得,莊亞東好像是留到了最後,說是要把他們隨手丟棄的酒瓶收拾一下。”
“主動要求回學校,主動留到最後。他顯然是在等什麼人!”吳錯道。
“肯定是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明輝道,“兇手一個電話就能把莊亞東和賈丙花約出來,難道他同時認識兩名被害人?那我們排查兩名死者的人際關係,或許就會發現兇手!”
吳錯點頭:“這是個辦法。兩名死者,跨度一年。除了一個未進行實名登記的手機號碼,兩枚兒童髮卡,我們還沒有任何線索……”
正說著話,有人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是那個實習女法醫,小白的女朋友。
她朝眾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將一份報告交給徐行二,又匆匆離開了會議室。
看了一眼報告,徐行二就道:“又有新線索了!
我們從髮卡上提取到了dna檢材,檢測出一名女性的dna……會不會是戴過髮卡的女童?或者是兇手留下的?兇手難道是個女人?……好吧,目前這條線索……好像還派不上用場。”
線索還太少,沒有方向,最終大家只能從排查死者人際關係著手。
眾人散去,只剩閆儒玉和吳錯的時候,吳錯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想不明白,沒有結論,讓我說什麼?”
“你也有這種時候?!”吳錯笑得有些幸災樂禍,“最近不給力啊,我怎麼感覺你要跌下神壇了。你這一黑臉,小金子嚇得都不敢話嘮了。”
閆儒玉苦笑一下,“他哪兒是被我嚇的,分明就是投靠維少的事兒露餡,心虛了。”
不過,閆儒玉不願在單位裡多談此事,岔開話題道:“少廢話,走吧,去莊亞東的學校看看,案宗裡對他本人的情況一字未提,他學習好還是差,人緣兒怎麼樣,家裡什麼情況,跟什麼人有矛盾,我們一概不知,還是先去了解清楚吧。”
常青中學,一所位於市中心的全封閉式學校,以教學嚴謹升學率高聞名,每年小學升中學的時候,不知有多少家長削尖了腦袋要把自家孩子送進常青中學。
兩人趕到的時候,學校里正在考試,期末考試。
不巧,莊亞東同一屆的學生剛剛高考完,已經離校,找不到他的同學,這給兩人的工作增加了不少難度。
好在當年帶過莊亞東的班主任還在學校裡,兩人輾轉幾次,終於找到了這名老師。
30來歲的男老師,身材高挑,長相也算俊朗。
這老師……在學校裡應該很受女生歡迎吧?吳錯不禁冒出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