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實在堅強,這哪兒是崴了腳,整個兒都脫臼了。
“忍著點。”張隊拍了拍明輝的肩膀。
“嗯。”明輝抿嘴閉眼,緊張得拳頭都攥在了一起。
“我數三聲……一……二……”
“我去!”
劇痛傳來,腳踝處的骨骼啪嗒一聲,明輝渾身一抖。
“走兩步試試。”張隊道。
明輝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腳踝處依然有些疼,卻已經可以順利走路了。
“張隊,沒想到你還會接骨!”小白看得目瞪口呆。
張隊一邊往吳錯跟前走一邊道:“在特種部隊裡呆幾年,什麼都能學會。”
吳錯的傷勢讓張隊皺起了眉頭。
“他怎麼樣?”閆儒玉緊張地問道。
“不太好,”張隊皺眉道:“肋骨骨折太嚴重了,再顛簸下去難免二次傷害,萬一傷到內臟就危險了。”
張隊思索了一會兒,繼續道:“做個簡易擔架吧,抬著會好一些。”
“好,聽您的。”
張隊、閆儒玉、小白迅速動手,將衣服扯成布條,捆紮起長短不一的樹枝,明輝閒不住,也上前來幫忙。
不一會兒,一個簡易擔架就做好了。
細心的明輝還在擔架上鋪了挺厚一層樹葉,希望吳錯躺得舒服一些。
四人合力將吳錯抬上擔架。
或許是傷口被蹭到了,昏迷中的吳錯嘟囔了幾句。
“組長傷得太重……咱們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小白道。
“沒時間了,立即出發。”張隊說道。
他和閆儒玉已經一前一後抬起了擔架,閆儒玉解釋道:“匪徒想要船,萬一他們摸到船上偷襲成功,咱們就被困在島上了,救援船至少得等兩天,不僅會耽誤了老吳的傷,還會放走這些暴徒。”
第一三八章 吞人島(17)
賴頭島西岸,一艘海警船拋錨,孤零零地停在附近海域。
從岸邊看去,駕駛艙裡的白熾燈透著冷光,有幾分蕭索。
船上共兩名海警,未配槍。
雖然這次任務有荷槍實彈的特警協助,可不久前一艘海警船失蹤,至今沒有任何蹤跡,船上的人生死未卜,這件事讓整個海警部門通宵達旦地加了半個月班,也令前來執行任務的兩名海警不敢有絲毫懈怠。
天快黑下來的時候,海警吃了船上的素食食品,坐在甲板上吹著海風。
“莊哥,你說之前那艘船怎麼會失蹤?他們出海那天天氣好得不得了,後面連著3個晴天,一點兒風都沒有。”年輕的海警問道。
被叫做莊哥的海警一笑:“風暴的確可怕,不過,海里有些東西,比風暴還可怕。”
“什麼?”
莊哥望著遠方的海平線,“你見到就明白了,不過……”
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年輕海警,“希望你永遠不必見到。”
天黑了下來,莊哥讓年輕海警先去睡覺,他來值第一班崗。
海上的夜很冷,莊哥披了件衣服,不時用望遠鏡看一眼賴頭島西岸。
整個海島顯得十分靜謐,漲潮了,海浪拍打,細沙被送上岸,又被捲走,年復一年,任何痕跡都能被海水和細沙撫平,就像時間。
啪啪啪
賴頭島方向突然有槍響傳來。
剛剛躺下的年輕海警從船艙裡跑出來,不太確定地問道:“那是槍聲嗎?要不……咱們去看看?”
“不去,”莊哥淡定道:“看山跑死馬,遠著呢,等咱倆趕到,黃花菜都涼了,再說了,真碰上什麼要命的事兒,他們首選肯定是往船上撤,到時候走岔了路,他們撤回來咱倆卻不在,那就尷尬了。”
“那咱們就幹看著?”
莊哥看了一眼賴頭島的方向,“幹看著?看得著嗎你?守好船,這就是咱們的任務!”
莊哥拿夜視望遠鏡看了看海岸方向,“今晚上辛苦點,輪流盯著吧,我擔心……”
更加密集的槍聲響起,莊哥的眉毛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兩人再也沒了睡意,站在甲板上輪流用望遠鏡觀察岸邊的情況。
也不知望遠鏡在兩人手中來回遞了多少趟,兩人漸漸都有了睏意,不得不點起煙來提神。
“要不你去睡會兒?”莊哥問道。
“不用了,我扛得住……等等,這是……”手握望遠鏡的年輕海警聳了一下肩膀,“有人!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