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醫,直到刀口流出膿血,邱婉麗才找到了楊淑菲。
楊淑菲一看知道情況不妙,趕緊帶邱婉麗去正規醫院治療,當醫生告知邱婉麗必須進行**切除手術時,邱婉麗簡直要瘋了。
縱然楊淑菲願意承擔她的一切醫療費用,並賠償她近一百萬元,依然不能平息邱婉麗心頭的怒火。邱婉麗認定楊淑菲為了賺黑心錢而給自己用了劣質填充物。
她要殺了楊淑菲。
她精心計劃了折磨和殺死楊淑菲的每一個細節,甚至,10年前護校畢業的她認真練習起課堂上從未好好學過的打針。
案發當天,楊淑菲下班後開車回家,邱婉麗從自家車庫走出來,製造了監控拍不到的“偶遇”。
她對楊淑菲說自己已經想通了,不想再繼續追究。對快要被這件事逼瘋了的楊淑菲來說,這當然是天大的好訊息。
楊淑菲感激邱婉麗的寬容,或許是出於愧疚,她邀請邱婉麗進屋一起吃晚飯,還親自下廚準備了6個菜。
她沒想到的是,邱婉麗會趁機在她的水杯中放入**,致使她昏迷。
之後的犯罪過程幾乎與警察的推斷一致,經過技術比對,門口的半枚赤足足記也與邱婉麗對應上了。
可是,除了殺害楊淑菲的過程,邱婉麗交代的另一件事卻更讓人不寒而慄。
在她對楊淑菲實施了傷害以後,楊淑菲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美容院店長侯文華髮來一條訊息:手術事故另有隱情,想知道真相,10萬。
邱婉麗看到這條訊息,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在說自己的手術事故嗎?究竟有什麼隱情?
憑她的瞭解,侯文華就是個貪圖利益的小人。
邱婉麗大著膽子回了一條資訊:我就是邱婉麗,我願意出20萬。
侯文華果然動心了,對她來說能拿到錢就好,至於是楊淑菲還是邱婉麗的錢,她才不在乎。
拿到了20萬,她添油加醋地將蔣芬如何在手術所用的假體上做手腳,楊淑菲是如何無辜告訴了邱婉麗。
看著陷入昏迷身受重傷的楊淑菲,邱婉麗內心泛起了一絲迷茫,她還恨楊淑菲嗎?不恨了。
可她已經害了楊淑菲,一想到楊淑菲醒來以後要體驗一遍自己經歷過的非人的痛苦,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邱婉麗決定給楊淑菲一個痛快,或許這是她唯一能為她做的。
她想到從前看的破案連續劇,靜脈注射空氣能夠使人死亡,她並不清楚致死劑量,只能機械地重複注射空氣的行為,根本不記得注射了多少次,直到楊淑菲停止了呼吸。
她小心翼翼地清理了現場可能留下的痕跡,抹去指紋,清理頭髮,就連穿過的棉拖鞋都被她帶走了,然而百密一疏的是,門口還是留下了半枚她的赤足足印。
接下來她就以隔壁發生命案她害怕為由死乞白賴地將李樂山騙了回來,偵查員在小區走訪的時候,開門的正是李樂山,而邱婉麗並沒有露面,也正因此早期排查時偵查員沒有發現邱婉麗這個嫌疑人。
“我怎麼覺得這案子還沒結束?”站在監控玻璃外聽著邱婉麗交代案情的吳錯皺眉道。
“說明你的感覺是對的,”閆儒玉也是眉頭緊鎖。
審訊室內,邱婉麗始終冷漠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我當然不會放過李樂山和蔣芬,那兩個混蛋,我受過的苦,他全部都要嘗一遍!不過可惜了,侯文華那個賤人還活得好好的,她也該死……”
“還有兩名受害者!”吳錯心頭一緊。
“李樂山家!還有蔣芬家!分頭吧!”閆儒玉已經跑向了門口。
蔣芬死了,李樂山還活著。
被警察發現時,李樂山仰臥在自家臥室,臉上有血,還有藍色的……墨水,五官在凝固的血痂下甚至有些分辨不清。頭周圍的地板上有一塊血泊,血已經凝固,血塊掛在李樂山的頭髮上,頭髮結成了一縷一縷。
閆儒玉伸手摸了一下李樂山脖子處的脈搏,“還活著,快叫救護車!”
有警察撥通了120電話,閆儒玉又道:“檢查一下他身上的傷。”
年輕法醫戴上橡膠手套,開始檢查傷者頭部,“初步檢查頭部沒有損傷,主要損傷集中在面部。額頭有4道傷口,兩側臉頰各五道傷口,其中三道貫穿了臉頰,直通口腔,下巴和鼻子上也有傷口,這些傷口裡都被撒了墨水,傷者的眼睛……我的天!”
年輕法醫猛一縮手,驚呼一聲,閆儒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