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豆豆放在眼裡,再長大些自然就好了,誰知你濫殺無辜攤上了人命。
今日我湯家與你吳家斷了交情,你殺了人,就去給人償命,莫要指望我救你,也莫想害我的女兒!”
“是。”吳錯悶悶地應了一聲。
他的事,本就不想讓湯家父女插手。
“爹!”
湯豆豆一把撲上來,抱住了湯不染的大腿,卻被湯不染一腳踹翻。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還不快走?!”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見父親發這麼大的火,登時就被鎮住了。
又看了一眼吳錯,吳錯也歉意地看了一眼湯不染,卻不去看湯豆豆。
姑娘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她願意為他死,可他臨死都不肯看她一眼。
從前即便吳錯不喜歡她,她總還有些希望,此刻她卻一點盼頭都沒了。
只有死在一起,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真的與他死在一起。
“啊”
湯豆豆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衝向了百里十步。
百里十步恰好出招。
想收,已經來不及了。
又或許,復仇的**已淹沒了他,他已經不想收招了。
既然這個麻煩的女人自己送死,那就成全她吧。
這一劍斬得毫不遲疑。
湯豆豆的腦袋飛起老高,血濺三尺。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無關痛癢的姑娘成了此戰第一個犧牲者。
圍觀眾人心中慼慼,接連後退了三大步,誰知道下一個倒黴的會不會是自個兒?
百里十步根本不管身首異處的湯豆豆,再次出劍斬向貂如意。
只消兩招,甚至一招,他就能要了貂如意和吳錯的命。
“丫頭!”
湯不染的咆哮終於噴湧而出,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槍也遞了出來。
槍尖破開空氣,裹挾著嗡鳴聲,直奔百里十步的鼻樑而來。
那把玄鐵長槍重83公斤,比湯不染還要高出一尺,若論重量對江湖上成名的兵器排序,它定能排進前三。
可就是這樣一杆重槍,只要湯不染叫它舞起來,它的速度雖不及百里十步手中的劍,卻給人一種舉重若輕之感。
它與劍碰在一起的聲音也並不像人們想象得那樣沉重,反倒清脆悅耳,彷彿它不僅是件兵器,還是一種樂器。
貂如意和吳錯自然從中看到了機會,開始左右夾擊,抽冷子就偷襲百里十步一下,哪裡還顧得上圍觀者的看法。
圍觀者可真是替百里十步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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