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吳錯沒想到,閆儒玉會拒絕得如此乾脆利索。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好像很排斥圍繞吳瓊的相關調查。”
“是。”
“為什麼?”
“破案需要不同的視角和思路,已經有那麼多雙眼睛盯在她身上了,其中還包括你吳大組長,不少我一個。
你應該高興,這說明我對你有信心,如果兇手真是吳瓊,我相信你一定能挖出關鍵證據。”
“好吧。”吳錯無奈地出了門。
一出門,他就招呼上明輝,奔向了王傑俊的住處。
王傑俊,24歲,所謂的小鮮肉,與吳瓊關係密切。
在唐立培家搜出的照片裡,就有吳瓊和王俊傑的親密街頭照片。
這些照片現在就貼在重案一組的白板上。
吳錯走後,閆儒玉又看了一會兒案宗,下午6點,他準時下班,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唐立培臨死前常去的話劇院。
這是一家有些破舊的小劇院,僅有一個不溫不火的小話劇團在此演出,賣出去的票錢剛能顧上演員們的溫飽。
這是閆儒玉第一次來到這裡,他對此類演出本就沒什麼興趣。
可站在劇院門口時,他覺得有些眼熟。幾秒鐘後,閆儒玉恍然大悟,白板上所貼的照片裡,其中一張正是吳瓊和王傑俊在劇院門口被抓拍到的。
怎麼?難道那兩位是話劇愛好者?唐立培每天來這兒蹲點,就是為了揪他們的小辮子?
閆儒玉晃了晃腦袋,將動搖的想法驅逐出去。
不合理,以唐立培的經驗,倆人一起看個話劇根本什麼都說明不了……他要抓姦,怎麼著也得是在酒店。
閆儒玉很輕鬆地在門口的售票處買到了一張演出票,位置還不錯。
演出7點開始,他在門口買了個煎餅果子,胡亂啃了幾口,終於進了劇院。
表演乏善可陳,閆儒玉甚至都沒去關注這場話劇的名字。
中途,藉著上廁所,閆儒玉偷偷溜到了後臺。
後臺很簡陋,候場的演員站在幕布後頭關注著前臺的狀況,不時交頭接耳或評價一番。
道具和服裝丟得到處都是,走路時一不小心可能會絆個跟頭,給人一種兵荒馬亂之感。彷彿這不是一個話劇團,而是個隨時可能捲鋪蓋逃難的逃荒隊伍。
化妝間的門開著,一名剛下場的女演員慌慌張張衝了進去,嘭地一聲將門帶上。看樣子是在趕著換裝。
後臺簡陋得一眼就能望穿,沒什麼值得關注的。
就在閆儒玉轉身離開時,卻被一名中年男人拍了一下肩膀。
中年男人皺眉道:“你是?……”
閆儒玉不知對方來頭,顧左右而言他道:“演得挺好哈。”
“好什麼,租金都交不起了。”男人點了根菸,又想起剛才的問題,繼續追問道:“你到底誰啊?”
“哦……我……那個……”閆儒玉撓撓頭,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指了指化妝間道:“她挺好看的,我想……打個招呼……”
男人頓時瞭然,“小夥子,我勸你一句,別費勁了,人家有男朋友。”
“您對話劇團挺了解啊?您是……團長?”閆儒玉跟男人套著近乎。
男人擺手,“外行了不是,現在誰還興叫團長……再說,我什麼長也不是,我啊,就是來收租的。他們用我這劇場,都欠了一個月房租了,以前也總不按時付錢。
我看他們不容易,沒催著要,可也不能總指望我接濟吧,我也得吃飯。
今兒要是再不給錢,我可就不能再租給他們了。”
“這樣啊……”閆儒玉表現出了恰當的惋惜。
“所以說啊,小夥子,喜歡人家就趕緊多看兩眼,說不定明兒就走了,再也碰不上了。”
劇院老闆已不想跟閆儒玉多說,他衝著後臺路過的一名演員招了一下手,喊道:“看見張信善沒?”
那人四下裡看看,喊了幾聲“信善”,費解道:“哎?剛還看他在後臺溜達,一會兒工夫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嘿嘿,興許回燈光音響室了,太矮了,看不見。”
“得了,你忙著,我自己找找。”
閆儒玉本已經走出了後臺,身後那句“太矮了”卻令他醍醐灌頂。
什麼太矮了?
他的目光不由追隨著劇院老闆的身影。
劇院老闆揹著手向觀眾席側面的燈光音響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