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這幾天的行蹤呢?”
“這……不外乎處理弟弟的後事,還有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吧……因為之前只是將魏無羨當做受害者,並未留意他姐姐。”
閆儒玉微微嘆了口氣,“可能已經錯過最好的抓捕時機了。”
“那怎麼辦?”
“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閆儒玉問金子多道:“你那兒有虛擬號碼嗎?”
“要多少有多少。”金子多驕傲道。
一小時後。
吳錯有些緊張地問閆儒玉道:“這樣……真行嗎?萬一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那就只當認錯人了,反正還沒見面。”
“我的意思是,因為弟弟的死她已經受過一次刺激,如果我們搞錯了,那對她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先是得知弟弟的死訊,悲痛欲絕的時候又得到訊息,弟弟沒死,成了殺人犯,不知該戲還是該憂……或她會重新抱有希望,若再告訴她其實弟弟死了。”
閆儒玉剜了吳錯一眼,“你什麼什麼變得這麼婦人之仁了?……哦,我忘了,你一直都是吳大小姐來著。”
吳錯被他擠兌了一臉灰,氣道:“我跟你說的是人道問題,任何一名受害者家屬都不該被這樣對待。”
“所以你在質疑我的判斷?”閆儒玉一甩手,“得,我不管了,您自己玩兒吧。”
說著,他就往門外走。
臧洪波也算是對重案一組的每個人都做了一遍功課,早知有個行為乖張脾氣古怪的閆儒玉,剛剛會上的“報銷”一事他已見識過一次,此刻又是說走就走,可見是真不好相處。
偏偏這個編外人員還把吳錯拿得死死的,讓吳錯毫無脾氣。
怪,真是怪了。臧洪波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是個外人,只巴不得趕緊破案,趕緊升遷,離這些只知道破案的怪人遠一些才好。
他趕緊打圓場道:“兒女私情放一邊,咱們先破案,我看這辦法可以,咱們別那麼直接,先試試她的態度。”
吳錯只好借坡下驢,悶悶地應了一聲“行。”
閆儒玉從門口折回來,坐在金子多準備好的電腦前,敲出了第一條資訊。
只有一個字,模稜兩可,但如果魏無慕心中有鬼,這個字便足夠讓她浮想聯翩。
會是弟弟發來的訊息嗎?他沒錢了?他現在好嗎?會不會……是警察的圈套?
簡訊是以一個虛擬號碼發到魏無慕手機上的。發完,閆儒玉的手指在鍵盤邊緣又摩挲了兩下,終於將手放在腿上,安靜地等待著。
眾人圍在他身後看了一會兒電腦螢幕,見無人應答,便陸續散去忙自己的事兒了。
正當吳錯沉不住氣了,打算張口說什麼的時候,回覆來了。
能看出來,閆儒玉很激動,他的後背都繃緊了。
對方只回復了一個問號。
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在試探?
閆儒玉又回覆道:
這兒不敢全,我得走,需要錢
這次的回覆意義明確了許多,兩人感到成敗就在此了,不由緊張得呼吸都變快了。
終於,對方又給了回覆:
我去找你?
“哈哈哈!”閆儒玉連連拍手,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吳錯也是眉宇舒展,辦公室內的幾人見狀,又迅速圍了上來。
“真是魏無羨啊!”
眾人這才徹底相信了閆儒玉的推論。明輝小白早就習以為常,臧洪波則一臉的不可思議。
吳錯得意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明顯就是“我的人厲害吧?不服不行吧?”
第五零九章 人情(12)
次日,深夜。
眾人已在魏無慕的住處附近蹲守了一夜一天,眼看第二夜也快要過去了。
就在晨曦即將破曉的時候,魏無慕所住的賓館房間裡有了動靜。
首先發現她開了燈的是明輝和小白。
明輝小白和金子多在對面的賓館開了房,輪流注意著魏無慕房間裡的動靜。
發現燈亮,明輝趕忙透過對講機給在樓下車裡值守的閆儒玉和吳錯發訊息。
此時閆儒玉正歪在副駕駛位置上睡覺,身上蓋著吳錯的夾克。
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並不冷,可是兩人呼吸了一夜,加之以前留下的煙味,空氣不免渾濁。
吳錯時不時將自己這邊的車窗開一條小縫,一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