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少率先掛了電話。
10分鐘後,他收到一條金子多發來的訊息:
孫朗剛剛訂了最早一班去往海外的機票,人剛從公司出來,看樣子是去機場了。
與此同時,臧洪波也收到了這條訊息。
他擰眉思索片刻,終於一拍桌上幾張鳳毛麟角的“證據”,對身邊一眾忙碌的刑警道:“走!抓人去!”
上面有阻力,一直沒能拿到拘捕孫朗的相關文書。
幸好吳錯那兒留了幾張提前批好的拘捕文書,被他發現一直留在手裡,如今終於派上了用場。
拿著拘捕文書匆匆出門,臧洪波不禁在心中暗道:謝天謝地,但願20年前冤死的刑警們保佑,可別節外生枝了。
他剛坐上車,黑包公卻也拉開車門擠了上來。
“你……”
“小閆說如果要去抓孫朗,你可能需要幫忙,你一個文職,抓人不是強項吧?”
臧洪波心中仍有防備,嘴上卻只客氣地道了一句謝。
生意做到孫朗這種能代表國家參加經濟高峰論壇的份兒上,要跌下來其實也並不容易,可名聲終究不是免死金牌。
這幾天孫朗就總覺得眼皮亂跳,彷彿有什麼大事要來。
他花大價錢請的風水師傅,收了錢自然是告訴他:有兇,但經過一番努力,已經幫他逢凶化吉。
當他接到那通讓他趕緊捲鋪蓋出國避難的訊息,孫朗先是一顆心臟狂跳,隨即,他又安下心來。
風水師傅說得沒錯,有人提前報信,讓他逃匿,這可不就是天大的逢凶化吉嗎?
他想再問問具體怎麼了,對方卻是含糊其詞,只催促他快走。
意識到事態嚴重,孫朗沒敢讓司機送,他猶豫片刻,最終在公司樓下打了一輛車,如此猶覺得不放心,在車開上機場高速前,他看準了一處沒有監控的路邊,換了輛車。
畢竟清楚自己不乾淨,他不是沒設想過真有需要逃跑的一天該怎麼辦,所以也算從容。
另一邊,臧洪波透過簡訊跟維少確認可以相信黑包公,便將攔截孫朗外逃的任務交給了他,自己則帶人趕往了孫朗的公司。
孫朗的幾名心腹卻同時收到了一條簡訊:
暴露了,趕緊處理東西,躲一躲
簡訊是以孫朗的手機號碼發出去的,孫朗卻是全然不知情。
發完簡訊,金子多便牢牢盯住了這幾名心腹的動向。
很快,心腹2號就給心腹1號去了電話。
心腹2號:“什麼情況?老大讓我躲起來。”
心腹1號正是幾乎跟孫朗形影不離的助理,他語氣有些陰沉地答道:“具體我不清楚,但剛才他突然自己走了,我聯絡不上他。”
顯然,心腹1號此時就在公司裡。
他當然聯絡不上,孫朗已經把手機關機並扔掉了,恰好,被緊跟其後的金子多撿到,複製了他手機上的資訊。
2號一下急了,罵道:“草!他不會是自己已經跑了吧?動真格了?!”
1號比他更能沉得住氣:“我查了他的訂票記錄,要出鏡,他還敢往機場去,說明他確信警察還沒去機場截人,你也趕緊先出境。”
2號的聲音距離手機聽筒遠了些,看樣子已經在拿手機訂機票了,“那你呢?”
“有些東西,無論如何不能被查出來,我先處理一下。”
“被傻了,姓孫的都跑了,咱們被抓了可沒那麼大的臉讓人來撈人,這種時候……”
1號的聲音卻格外堅決,“走你的!你不懂!”
說完這句,他就掛了電話。
金子多的車停在一處停車場,從剛剛撿到孫朗的手機開始,他就沒再繼續跟蹤了。
畢竟,對於一個跟蹤本領還沒過及格線的技術刑警來說,這活兒實在是難為他了。
此時,他扶了扶用來監聽的耳機,記住了心腹1號名叫李奕清,手在電腦鍵盤上敲打一陣。
不多時,趕往孫朗公司的臧洪波便收到了一條訊息:
務必第一時間控制李奕清,他正在銷燬證據
與此同時,剛剛那段對話的錄音也發到了臧洪波手機上。
他隱約猜到金子多也是閆儒玉那邊的人,卻沒想到能從他這兒得到這麼大的幫助。
不過,發來訊息的是個陌生號碼,想來是匿名的,他問了對方也不會承認。
眼下最重要的事兒是抓住孫朗,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