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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風皇不解徐小鳳怎麼梳著梳著就唉聲嘆氣了起來。將一枚晶瑩剔透的淡色玉釦環束上髮髻,再以一枚細銀簪固定,徐小鳳望著銅鏡中面貌始終保持在凡人而立之後的清冷男子。&ldo;他是我要是連仙都修不成,豈不是會越來越老,到最後我們兩個人要是一同走了出去,估摸著別人該以為我是你的貼身老僕從而不是徒弟了。&rdo;修仙之人,若是最後渡不了劫,最終也只是碌碌無為蒼老一生的結局。&ldo;你若是將這胡思亂想的精力用於修行之上,又如何會踏不上仙途?&rdo;風皇自梳妝檯前起身,廣袖往後輕輕一甩帶起了陣涼風。徐小鳳一邊說著,一邊抬眼委屈地瞅了瞅他師傅:&ldo;徒兒倒是想好好修行,可師傅你又不喜歡和我合修……&rdo;風皇眼角餘光瞥了過來,徐小鳳頓時識趣地把嘴巴閉上。自那三天三夜的合修之後,別說是一二三四再來一次了,徐小鳳連稍稍動手動腳都會他師傅一頓揍。好吧,他師傅既然有力氣揍他了,想必身上的寒毒也算是控制住了。&ldo;你去旁邊的柴屋中將那宗政隆慶帶過來。&rdo;&ldo;嗯。&rdo;應了一聲,徐小鳳沒有立刻就出門,他拿過木屋櫃子裡厚實的白狐裘給他師傅裹上,屋外還飄著雪,山谷中蒙上了一層白霜,神人之軀雖可抵禦寒暑,只是如今他師傅身上還有寒毒不宜再受寒。待將他師傅包裹好之後徐小鳳才又去隔壁屋把連著幾天挨餓受凍的宗政隆慶給逮了過來,給風皇披上厚厚的白狐裘除了有保暖的意圖外,徐小鳳也存了份心思,在宗政隆慶這種居心叵測的人面前,他師傅裹得越嚴實越好,最好包成個密不透風的粽子。省得宗政隆慶就跟條狗似的,一聞到寶靈的氣息就搖尾巴晃腦袋。果不其然,連著幾天挨餓受凍傷痛未愈,一臉菜色的宗政隆慶自踏進生著爐子滿是溫暖的木屋裡,那雙眼睛就不住的朝靠坐在榻上包裹嚴實的某個男人看了過去。風皇好看是好看,然而平日裡湛然若神,傲雪欺霜,凜然不可侵,著實是和&ldo;地氣&rdo;二字壓根兒不沾邊,讓人難以產生多餘的雜念。若非這幾日以來宗政隆慶聽了一些不該聽的聲音,聞到了一些從未聞到過的清冷如寒梅,軟香似花果般的寶靈氣息,宗政隆慶根本不會相信面前這清冷孤傲之人竟然會是個寶靈脩士。此時一看風皇眉宇間少了幾分肅穆多了些許寒毒帶來的疲乏,倒是一下子變得可親了起來,蒼白的面容襯著烏髮雪色狐裘,莫名其妙地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股憐惜之意。徐小鳳翻了個大白眼,直接上去朝著宗政隆慶屁股就是一腳:&ldo;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我戳瞎你的眼睛?&rdo;眼角餘光瞪了徐小鳳一眼,被禁錮了法力的宗政隆慶跪在地上,看不到風皇的面容,只能看到那男人藍白長袍下若隱若現的一雙腿。&ldo;你雖為修仙之人,出身皇族世家,卻是放不下塵寰中種種權勢誘惑,此生已然無得道的機緣。皆因一貪字,被魔物侵身擾亂了心性而不自知,念在你並非有意與妖魔勾結,我暫且不會廢去你一身修為,然而也不會就此輕易放了你。&rdo;清冷的審判聲音好似一盆冰水從頭頂灑落,宗政隆慶眼瞳微張,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嘴唇微顫:&ldo;我可是宗政的王爺,你們敢動我?!&rdo;風皇並不答他,兩指捏訣,靈力匯成一道 金光好似一根針一樣徑直刺入了宗政隆慶的眉心之中。&ldo;你做了什麼?!&rdo;慌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眉心,宗政隆慶隱約能感覺到一股醇厚綿遠的力量融入了他的身體裡,正氣浩然,絕非是妖魔之氣。&ldo;金針入體,他是你若是再與妖魔為伍,即便是相隔千里之外,我亦能毀你根基取你性命。&rdo;平平淡淡的幾句話所帶來的威壓硬是讓宗政隆慶驚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宗政隆慶稍作運氣,他身上的禁錮已然消失,然而那金針之力卻好似定海神針一般牢牢紮根在他體內的靈珠之中,任由他如何運氣,皆是巋然不動。猶似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隆慶王爺頓時白了一張臉,睜大了眼睛滿是驚恐地看著風皇,喉頭上下滑動,聲音顫抖不停:&ldo;你們……你們究竟是何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