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簡言之的話讓黎宥抓住了一絲希望,有了依靠,他不再感覺到那種無助至極的慌張。當務之急便是查真相,追兇手! 林家祖輩都是櫻幽城的教書先生,林宅也作為私塾,為了給孩子們一個學習的幽靜環境,林宅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附近僅有一座院子。在林宅大致走過一遍後,無太大收穫的兩人敲開了林家鄰居的門,一箇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見到黎宥,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黎公子,你回來了?”隨即他頓了頓,看向林府又說道:“看來,你也聽說了,唉!”此人正是思茗齋的掌櫃,也是林景琦的好友,陳茗。“當夜,可有聽聞聲響?”簡言之開口問道。陳茗邀兩人坐下,回答:“這正是蹊蹺之處,一夜死了那麼多人,在下與家人就住在隔壁,僅是一牆之隔,卻沒有任何聲音與動靜。還是一早上門的學生髮現的這事,可為時已晚,沒有一個人被救過來。”“陌上櫻幽特殊,不屬於任何一家的管轄,況且這不像是常人所為,不是妖怪便是鬼修,我們都沒有辦法,能做的只有安葬他們了。”陳茗嘆著氣,為好友的不幸深深地惋惜。黎宥想了想,問:“那段時間,可見到林家有什麼異常?”被滅門,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與兇手有深仇大恨,林家人素來口碑良好,那麼極有可能是那段時間才與兇手結上樑子的。陳茗看向黎宥,神色頗有些凝重:“你也知道景琦還有個大兒子吧?十五歲時因為與景琦發生了爭執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一走便是三年。”這件事,黎宥曾聽林景琦提過,還好幾次聽他為兒子的不懂事與叛逆唉聲嘆氣。“出事的那日下午,他突然回來了,我聽到了他們父子的爭吵聲,便過去想要勸說一番,畢竟這孩子好不容易才回來,要是又跑沒了,擔心的還是做父母的。剛到他們家門口,就看到那孩子一臉怒氣地衝出門,還狠狠撞到了我身上,險些把我撞倒在地,他卻只是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跑走了。”陳茗停了一下,臉色有點不大好,“那孩子和以前感覺很不一樣,以前只是調皮搗蛋,但那日看到的他,身上有股很強的煞氣,眼神十分陰冷。他跑出去後,我就和景琦談了一下午,我離開時天已經黑了,也沒看見他再回來。結果那一夜,就出事了。”陳茗似是想到了什麼,驀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說:“該不會是這個逆子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吧?!”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真會為了爭執就殺害全家人嗎?還是另有原因?黎宥覺得,不管林景琦的兒子是不是兇手,這件事絕對和他脫不了干係。拜別了陳茗,黎宥轉頭看向簡言之,說:“三師兄,我要去找仵作。你”“一起去。”簡言之打斷道。看來他是要全程跟隨,好幫助自己,黎宥感激地對他點點頭:“嗯,好。”很快,兩人就找到了為林家人驗屍的仵作,聽聞兩人上門的緣由,仵作當即將兩人請進屋內,翻出一張紙遞到黎宥手中。“林家二十多人,皆是被刀抹了脖子而死。傷口極深,卻不會一刀斃命,受盡了疼痛與窒息感,他們……死前都很痛苦。”仵作嘆了口氣,又說道,“當日,我被叫到林府時,還有一個家丁還留著一口氣,但是根本就救不回來了,我看著他兩手抓著脖子,費力地想要喘氣,可脖子上的破口子不斷冒著氣泡,他那口氣終究喘不上來,就去了。”聽了仵作的話,黎宥彷彿親眼看到了一個個林家人死前掙扎的慘狀,心裡的那塊石頭更重了。這時,仵作又說了一句話:“不過,當日並沒有找到林家那兩個雙胞胎女孩的屍體。”黎宥的眼瞬間亮了起來,忽地抓住仵作的手,急切地問道:“那她們現在在哪裡?”仵作搖了搖頭,說:“下落不明,櫻幽城的人翻遍了每一個地方,都找不到她們的蹤跡。這麼多日了,怕是凶多吉少。”沒有屍體,那她們就還有活著的可能,在櫻幽城找不到,那最大的可能便是被兇手帶走了,兇手為什麼要怎麼做?滅門,綁人,他到底要做什麼?此方和彼方還活著嗎?會活著!不然那人也不用費周折帶走兩個孩子了,多此一舉絕對是有緣由的! 黎宥覺得自己必須要抓緊時間,儘快找到兇手,才能救回兩個孩子,若是晚一步,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絕不能再讓林家最後的希望也消失。強打起精神,他準備跟簡言之吃點東西再回到林府調查一番,看看能否發現一些線索。 兩人路過一家茶肆,黎宥看到白髮老者坐在桌邊,正撥著算盤核對賬目,便喊道:“齊叔。”聽到黎宥的聲音,那人激動地站起身,匆匆走過來,有點不敢相信:“黎公子,你,真的回來了?”此人正是寄信之人,林府曾經的老僕人,因為年紀大了,林景琦便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退休了,老人家閒不住,乾脆到兒子的茶肆搭把手。“嗯,林家於我有恩,林家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可能不回來。”想了想,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