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怒火,也不是慾火,而是……嫉妒之火!
是的,他嫉妒他,發了瘋一般地嫉妒他。嫉妒他可以每天陪在她的身旁;嫉妒她肯為他而來求自己,卻不肯對他坦誠心意。
“你想到那裡去了?”露易莎將眼光轉向窗外,“安東尼是我的保鏢,從小就保護我,對我而言,即是朋友,也是親人。為了保護我,他曾經幾次從鬼門關脫險,所以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僅此而已!”
“真的嗎?”他還是不相信。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他愛的人是那個巴比倫的公主。”
“那倒也是!”他總算放心了一點。很快,一絲屬於帝王獨有的狡詐在他眼中一閃而逝,快到了露易莎沒有發現,“成全他們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果然……
*
大牢裡陰森昏暗,空氣散發著中人慾嘔的臭味,底層最裡間的一間牢房裡,安東尼坐在那裡,褐色的眼睛映著昏暗的火光,發出異樣的光芒,他神色平靜。一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忽然,一陣陣低泣聲從隔壁的牢房傳來,安東尼濃厚的眉毛緊緊一蹙,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這個地方,對於一個從小嬌生慣樣的公主畢竟不合適吧!
隔壁牢房裡,歐蘿芭坐在草蓆上,將頭埋在膝間,低低地抽泣著,黑色的頭髮散亂地披在肩上,衣衫凌亂。
忽然,走廊上傳來了混亂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安東尼平靜的眼中閃過一絲波動。
歐蘿芭也停止了哭泣,把頭抬起來望向牢門外,她現在雖然蓬頭垢面,但依然無法掩蓋那奪人的美麗。
牢門被開啟了,幾個埃及士兵走了進來,分別對安東尼和歐蘿芭說道:“你們可以出去了!”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安東尼和歐蘿芭吃驚不小,他們的腦海中同時閃過一個人影!難道是她……
歐蘿芭倒還罷了,安東尼卻越想越覺得不安。
他從十七歲開始就陪伴在露易莎的身邊,深深知道她的個性。
自己二人這次的牢獄之災,她是決不可能坐視不理的!雖然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但是……
他從地上站起來,說道:“我要見我家小姐!”
為首埃及軍官卻面無表情的說道:“尼羅河女神讓我轉告你,她不會見你的,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她的護衛。你原意去哪裡,她都不會干涉!你的生死從今天開始與她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是什麼意思!安東尼愣住了,是她要解僱他嗎?或者是……他望了望隔壁的牢房!
“法老有令,你們二人自今日起被驅逐出埃及領地,終生不準再踏入埃及領地半步,違令者殺無赦!”那個面無表情的軍官繼續說。
安東尼憂心如焚,小姐肯定是跟拉美西斯做了什麼交易,否則他不會輕易饒恕他們的,他們犯得可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呀!可現在無法見到露易莎,也無法讓他向她問清楚。
“走吧!”埃及士兵領著二人走出地牢,耀眼的陽光刺得二人無法睜開眼睛。宮門口斯克裡早已牽著兩匹馬等侯在了那裡!馬上載著行李。
“安東尼大哥!公主殿下!”斯克裡一看到他們,就迎了上來。
安東尼走上前去,四周望望,看不到他想見的那個人,問道,“小姐呢?”
“姐姐說,請大哥放心,她有能力照顧好自己。”斯克裡把馬交到安東尼的手中,“這是姐姐為你們準備的行李,她說,她衷心的希望你們幸福!”
“你姐姐是不是跟陛下達成了什麼交易?”安東尼問道。
“我不知道!”斯克裡回答,“你們快走吧!西臘、巴比倫、赫梯、甚至遠在萬里之外的中國,任何一個地方隨便你們去,但是永遠不要再回來了,否則你們會連累姐姐的。”連累?為什麼?安東尼和歐蘿芭不解地看著他,但他沒有作進一步的解釋。轉身離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歐蘿芭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留下還是離開!
“她有能力照顧好自己!”安東尼望著遠處那座在陽光下閃耀的皇宮,這次來埃及,他的職責本來是保護她的,可卻沒有想到,最後卻是她救了他。而他也無法實踐自己的諾言,永遠的保護她。因為,他在這裡找到了摯愛的人。但是,他深信,即使沒有他的保護,露易莎依然可以保護自己,他深信不疑。
“我們走吧!”安東尼望著身旁的黑髮少女,兩人上了馬,一提韁繩,馬匹急奔而去。
底比斯皇宮的最高點,紫發少女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