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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是在求雨。”河神的表情也有點沉重:“這巫師唱諾的是求雨符,需要幼兒的生命作引,上達天聽,讓有能力降雨的神仙在潭州城的地界內普降暴雨。”

桑娘見失了孩子的那個婦人哭得暈了過去,不忍再往下看。只見河神變戲法一般從袖口裡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紫金缽,猛地一倒,水花四濺中一尾金鯉蹦跳著摔在雲彩上。

河神收了缽,遙遙伸出手指一點,七彩霞光閃過,金鯉便又化為了金陵。她抬頭頗有些哀怨的看了玄天青一眼,對著河神拜了下去:“父親。”

原來河神已經收了金陵。桑娘看著這個險些讓她一無所有的妖怪,輕嘆一口氣。真真只是一個情字害人。

“金陵。你身為桑乾河司雨官,擅離職守,導致潭州大旱,蝗蟲天災,無數無辜流民死亡。”河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又因一己之私在平石鎮桑府蓄意縱火,險些引起舉鎮大難——這些,你可知罪?”

“……女兒知罪。”金陵的頭垂了下去。河神輕嘆一聲:“冤孽。”語畢正了正神色:“而今為父毀去你三百年的道行,將你鎮壓在桑乾河底。你……好自為知。”

金陵拜過河神站了起來,直直走到玄天青身邊。臉上突然露出一個頗有些悽迷的笑容:“沒想到你為了她竟然甘願自毀道行強召天雷。”說罷看看桑娘:“三百年後我自會再找玄大哥。人妖殊途。就算你們現在相愛,又能維持多久?數百年後他身邊紅顏依舊,而你只是一賠黃土。”

桑娘聞言垂了垂眼,再抬眼時卻是自信的笑容:“即使我是煙花,也必做那最燦爛的一朵。”

金陵怔怔與桑娘對視。玄天青上前半步擋住了桑娘:“金陵。”金陵寞然一笑,再不猶豫地轉身從雲朵上跳了下去。只見一道霞光閃過,桑乾河水頓時掀起數丈高的巨浪。

隆隆的雷聲隨著金陵的入水從天邊滾滾而來。河神點點頭:“雷神聽了召,降雨來了。”說罷看看玄天青和桑娘:“金陵闖了這些禍,累得桑娘無辜受牽連,身為父親是要有所補償的。”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灰色的小布袋遞與玄天青:“這芥子袋中有潭州今年各色織錦。天青,你與桑娘速速回去吧!切記好生修養幾天,日後不可再逆天而行,強召天雷。”

“是。”玄天青恭敬的接了袋子,四周又開始瀰漫起那樣的濃霧,翻卷著將二人包圍。等再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春來客棧天字號房間。

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桑娘呆呆的看著玄天青。直到看見他手上的灰色布袋才相信這一切是曾經發生過的。桑娘撲了過去搶過袋子翻來覆去的看。入手極輕,哪有半分有物的樣子?想著便想拆開袋口五彩的錦繩,被玄天青伸手壓住了。看他時他已面帶笑容:“不可。娘子不可在這裡拆袋。這裡面裝的可是潭州過半的織錦。”

“你的意思是……”桑娘猶不敢相信。

玄天青暖暖一笑:“綵衣莊的問題解決了,桑娘。”

第三卷 狐狸精的懷柔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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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娘微皺著眉頭,聽不慣外面那乒乒乓乓的敲擊聲。家裡請了人重建被火燒掉的前廳,這幾日外間嘈雜得緊。桑娘從書房的窗戶看出去,玄天青正在院中間和監工說什麼呢。似是感受到她的視線,轉過了頭來。桑娘頓時臉頰緋紅的扭過了頭,一抬眼,對上了對面夏掌櫃尷尬的視線。

“……桑當家的。這也不是我存心想洩漏收集織錦的事。只是在各個商鋪之間一發訊息,難免就走漏了風聲,被那心懷不軌的人給利用了。”

夏掌櫃擦著額頭的汗珠,訕訕的解釋。這下好,得罪了自己最大的客戶。那永家的人還以為借這次機會能搶走桑家的市場呢。結果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因為搬弄是非現在的名聲在各商號之間混得臭了。也怪自己,聽信了永家人的遊說,想著今後他們能從他這裡用高的多的價錢進貨——反正是鬼迷心竅。誰知道桑家真的提前預備了織錦。這下真不知道怎麼和桑娘解釋。

“夏掌櫃哪裡的話。”桑娘笑笑,端起茶杯掩飾自己臉頰的緋紅。自從大火事件之後,為什麼看見那隻狐狸就有一種心跳加快的感覺?——不好,不好。桑娘啜了口茶:“這四處蒐羅走漏訊息怎能怪夏掌櫃。要怪也只能怪那些個趁機搬弄是非的小人。”

夏掌櫃笑意凝了一下,忙不迭的點頭,真是被人罵了還要捧人臭腳:“桑當家的說的是。桑當家的說的是。”

門吱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