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魯肅說:“現在在陸口屯兵,派人請關雲長來赴會。要是雲長肯來,用好話勸他;要是不聽,埋伏刀斧手殺了他。要是他不肯來,馬上進兵,跟他決一勝負,奪取荊州。”
孫權說:“正合我意。馬上辦。”
闞澤進來說:“不行,關雲長是世上的虎將,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恐怕事情不成,反而被害。”
孫權怒說:“要是這樣,荊州啥時候能得到!”
就命令魯肅趕緊實行這個計策。
魯肅就辭別孫權,到了陸口,召呂蒙、甘寧商量,在陸口寨外的臨江亭設宴,寫了邀請函,選帳下能說會道的一個人當使者,坐船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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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口關平問了,就帶使者進荊州,拜見雲長,詳細說了魯肅邀請赴會的意思,呈上邀請函。
雲長看完信,對來人說:“既然子敬邀請,我明天就來赴宴。你可以先回去。”
使者告辭走了。
關平說:“魯肅邀請,肯定沒安好心;父親為啥答應?”
雲長笑著說:“我難道不知道?這是諸葛瑾回報孫權,說我不肯還三郡,所以讓魯肅屯兵陸口,邀請我赴會,就要荊州。我要是不去,說我膽小。我明天獨自駕小船,只帶十來個親信,單刀赴會,看魯肅能把我怎麼樣!”
關平勸道:“父親怎麼能拿萬金之軀,親自去虎狼之窩?恐怕不是看重伯父的託付。”
雲長說:“我在千槍萬刃之中,箭石交攻的時候,騎馬縱橫,如入無人之境;還怕江東這群鼠輩!”
馬良也勸道:“魯肅雖然有長者的風度,但現在事情緊急,不能不生異心。將軍不能輕易去。”
雲長說:“以前戰國時候趙國的藺相如,沒有縛雞之力,在澠池會上,把秦國君臣不當回事;何況我曾經學過萬人敵!既然已經答應,不能失信。”
馬良說:“就算將軍去,也得有準備。”
雲長說:“只讓我兒子選十條快船,藏五百水軍,在江上等著。看我認旗舉起來,就過江來。”
關平領命去準備。
卻說使者回報魯肅,說雲長爽快答應,明天準到。
魯肅和呂蒙商量:“這次來會怎麼樣?”
呂蒙說:“他要是帶軍隊來,我和甘寧各自領一隊伏在岸邊,放炮為號,準備廝殺;要是沒帶軍隊來,就在庭後埋伏五十個刀斧手,就在酒席上殺了他。”計劃好了。
第二天,魯肅讓人在岸邊遠遠望。
辰時過後,看見江面上一條船來,船伕水手只有幾個,一面紅旗,在風中飄揚,顯出一個大“關”字。
船漸漸靠岸,看見雲長戴著青巾穿著綠袍,坐在船上;旁邊周倉捧著大刀;八九個關西大漢,每人挎著一口腰刀。
魯肅又驚又疑,接進庭裡。
互相行禮完,入席喝酒,舉杯勸酒,不敢抬頭看。
雲長談笑自如。
酒喝到一半,魯肅說:“有一句話跟君侯說,希望您聽聽:以前您哥哥皇叔,讓我在我主公面前,保證借荊州暫時住,約定拿下西川之後歸還。現在西川已經得到,荊州還沒還,難道不是失信嗎?”
雲長說:“這是國家的事,酒席上別談。”
魯肅說:“我主公只有小小的江東之地,卻肯把荊州借出去,是想著君侯你們兵敗遠道而來,沒有依靠。現在已經得到益州,那荊州自然應該歸還;可是皇叔只肯先割讓三郡,而君侯又不聽,恐怕在道理上說不過去。”
雲長說:“烏林之戰,左將軍親自冒著箭石,努力殺敵,難道能白費力氣沒有一點土地依靠?現在你又來要地?”
魯肅說:“不是這樣。君侯開始和皇叔一起在長坂坡失敗,走投無路,想要遠逃,我主公可憐皇叔沒地方去,不吝惜土地,讓他有個落腳的地方,圖謀以後的功業;可皇叔品德不好破壞交情,已經得到西川,又佔著荊州,貪婪又背信棄義,恐怕被天下人恥笑。希望君侯想想。”
雲長說:“這都是我哥哥的事,不是我該管的。”
魯肅說:“我聽說君侯和皇叔桃園結義,發誓同生共死。皇叔就是君侯,怎麼能推脫?”
雲長沒來得及回答,周倉在臺階下大聲說:“天下的土地,只有有德的人能擁有。難道只有你們東吳能有?”
雲長變了臉色站起來,奪過周倉捧著的大刀,站在庭中,看著周倉呵斥說:“這是國家的事,你怎麼敢多嘴!快走開!”
周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