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縱酒,眉來眼去,勾肩搭背。
一個穿著雪白抹胸娃娃蓬裙的MM從跟前走過,香肩搖曳生姿,兩腿纖細誘人,一些不懷好意的眼光馬上追隨而去。沒事把自己打扮成小白兔,用意不言而喻,酒吧這種地方,誰都深諳箇中規則,到處都是無聲的暗示。
我翻了翻白眼,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盲頭烏蠅般轉來轉去,落入他人眼裡也跟小白兔無異;於是決定放棄這種徒勞無功的找尋,我實在回憶不起來我們的卡座究竟是在東宮還是西宮。
BABY FACE位於廣州的沿江路,推開它的後門是對著江邊的馬路,我現在就站在這裡,準備給Cat打電話問清楚卡座的號碼再進去讓侍者帶路。
離我不遠處的一對男女起了爭執,拉扯之下男方抱住女方強吻,女方掙扎了兩下也開始熱烈地回應。
好一對色情男女,我回頭時不經意多看了兩眼,發現他們居然是今晚和我們同來的謝華和張曼!
謝華是安公子的同學,也是闊少爺一個,打著學建築的旗號在澳洲混日子,偶爾放假回廣州會跟我們一起玩,但次數加起來也寥寥無幾。張曼則是Cat的朋友,小學老師,有一個談了多年的穩定男友,開了一家卡通遊戲玩具專賣店。今天飯桌上Cat才託她向她男友訂一款最新的動感超人玩具來送給兒子。當時張曼還一臉淺笑,一副老闆娘的幸福模樣。
事情發展得太快,我感覺腦子一時有點脫線,下意識地往酒吧裡退,剛退進一個拐彎處就被安公子逮住。他笑吟吟地看著我:“靚妹,上個廁所這麼久,不是被拐了吧。”
“還說,你設計的什麼破玩意兒,跟迷宮似的快把我轉暈了。”我如獲救兵,嘴上卻不肯認輸。
“哈哈,這叫藝術。”他得意地笑著,一邊拉著我往回走一邊問,“喂,你的同屋住(同居人)幾時回來啊?”
“維維啊,可能下月才能下戲,不過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通告。怎麼,你想她啦?” 我調侃著。
維維是我的同居密友,一個小有名氣的廣告模特,最近接了個電視劇的角色,正在橫店拍戲。安公子一直對她很感興趣。
“想啊,想到晚上都睡不著。唉,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對你牽腸掛肚……”這傢伙油嘴滑舌地唱了起來。
我笑著捶了他兩拳,想告訴他剛才在屋外看到的一幕,但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