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天空飛雪早已發現了兩女的不對勁,拉著幽蘭飄香的手笑著安慰道。
幽蘭飄香莞爾一笑,剛想說話,便見紫晶帶著嘉文走了出來。有些慌亂的站起身來,幽蘭飄香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紫晶殿主,我們恐怕要在你這裡停留一夜了。”
“隨便,我巴不得你們不走。”紫晶似笑非笑的說道,而且眼神還有意無意的在幽蘭飄香和月嫣身上掃過,很明顯,這是暗示著什麼。
嘉文翻了翻白眼,這小氣的女人居然還記得剛才看她的事,現在就拿來報復了。果然是奸詐無比。
沒有過多解釋什麼。嘉文驀然轉身,掃過眾人後,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為不可查的黯然。揮了揮手說道:“都已經累了兩天,大家先下線吧。”
紫晶詫異的看著嘉文,她忽然明白了嘉文的用意。原本急切的他現在面臨兩難的選擇,恐怕就這點時間考慮還是不夠。不過他也夠冷靜了,這讓紫晶也有一絲欣慰。
走出魔殿,剛回到住處,眾人便匆匆忙忙的圍攏上來。抓著嘉文七嘴八舌的問個不停。當然了,他們所關注的問題無非是任務的獎勵和什麼時候出發進入下一層。但也正是這些問題讓得嘉文心裡更加不好受。無奈也只能提前下線。
取下游戲頭盔,嘉文雙手墊在腦後,望著漂亮的天花板發呆。選擇,在人的一生中會遇到許多選擇,有大有小,有難有易。但正如現在這般,他卻沒了選擇,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擔憂。
想要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放棄一直高舉的情意大旗不是那麼容易,但面對最心愛人的生命,這一切又不得不重新考慮。更何況這還關係到秦楚集團的榮辱。
“嘉文,你到底怎麼了?”
東方子嬰不是何時下了線,此時正呆呆的望著出神中的嘉文。
嘉文回過神來,有些黯然的看向東方子嬰,頓了頓,欲言又止。翻身下床,緩步走出了房間。
眼見著嘉文的古怪舉動,東方子嬰皺了皺柳眉,嘟囔道:“又怎麼了?誰都沒得罪他吧?”
深夜的天空繁星點點,嘉文獨自一人坐在別墅的樓頂上抽著香菸,今天在面對齊袁和琴舒的提問,他顯得很是沉默,對於東方子嬰也是異常的冷淡。他心裡裝著事,這讓他無法輕易角逐,因為他的心裡非常矛盾。
“有的時候,人的心情就像這無法數清的點點繁星。剪不斷,理還亂。當思想上得到了解脫,人的心也會變得敞亮。正如這黑夜的天空,有白晝,也有黑夜一個道理。”
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嘉文的沉思,他茫然的回過頭去,卻是忽然發現了一位身著黑衣的蒙面人站在背後。
“你是誰?”皺了皺眉,嘉文冷冰冰的問道。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那就該死了。”
那蒙面黑衣人說話間扯下了面罩,露出一張帥氣的臉龐,而且這張臉龐嘉文再熟悉不過。
嘉文眼中瞳孔一縮,驚愕的站起身來。“非文老哥,你怎麼來了?”
“哈哈哈,小子,搬了新家也不告訴我?”
非文滿面春風,笑吟吟的來到嘉文身邊,雙手後背,望著天上的繁星,笑道:”有心事吧,否則你不會這樣孤寂。”
“有時候面對黑夜,腦子會清醒許多。”
嘉文緩步上前,與非文並排站立,望著天上的繁星,再一次發呆起來。
“有時候心事放在心裡並不是一定是好事,不讓人知道的秘密將會導致自己承受無窮無盡的痛苦,無法走出那迷茫的怪圈。”非文說話間,笑著看向嘉文。“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嘉文理解非文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畢竟紫晶的話言猶在耳,這件事關係到秦楚兩大集團的聲譽和發展,同時也關係到月嫣以及整個混沌遊戲研究集團的命運,事情何其重大,即便是同生共死多年的好友,怕也是很難開口。
“怎麼?”非文盯著嘉文,歪了歪脖子,呵呵笑道:“你認為我今天的出現是偶然嗎?”
嘉文忽然一怔,愕然的看向非文,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居然忘記了你的身份。”
非文抿嘴一笑,繼續遙望天空,輕聲說道:“人這一生,終極目標可以做有情有義,頂天立地的漢子,但頂天立地是需要胯下之辱來換的。很顯然,你現在還沒到那一步。”
嘉文抿了抿嘴唇,望著天空出神般的說道:“小人與胯下之辱,我願意選著後者。”
“人活一生,怎麼能像裁縫鋪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