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得打贏,眼下最要緊的就是逃,逃命要緊!
前面千把騎兵直接唿哨一聲,朝著四面八方就是散去,他們當然跑得快,後面的一看前面先逃,哪還有什麼戰意,直接就是哄散,偏生這安排在前隊的都是各部的骨幹精銳,後面的都是湊數的,本就提心吊膽,到這個時候官軍直接就是鬨堂大散。
吉香這次衝鋒並沒有幾百上千騎聚成一大隊,而是百騎、幾十騎甚至十騎的小隊分別向前,不然沒有足夠的道路容納,也保證不了前進的速度,虧得這樣的多頭並進,才能追蹤到敵人,不然的話就只能是處處落空了。
趙家軍騎兵的騎術武技並不比官軍騎兵的強,甚至還略有遜色,為了保證戰力,趙家軍的騎兵都是裝備精良,這次和急襲天津不同,大家都裝備著全副鎧甲,手中是長槍長刀,甚至還有人拿著粗管的火銃,這等火銃兩尺左右的銃管,拳頭粗細的口徑,差不多十幾斤的份量,有殺傷的射程不過二十步,彈藥也是鐵砂鉛粒。
這樣的火器實際上不是為了及遠,而是和刀劍一樣,為了近距離接敵,只是這次北上的戰鬥,這樣的兵器根本沒什麼機會用上,這次卻用到了,官軍步騎跑的太散,見到成隊的趙家軍騎兵殺來,更是哄散,想要殺敵,刀砍槍刺都要費些力氣,在馬上拿著這火銃直接轟過去,反倒是能打個扇面出來,二十步內死傷一片。
吉香倒是衝得快,追上去連砍了幾個腦袋,然後就被身邊的騎兵們攔住,他們不敢放任吉香衝的太靠裡,萬一失陷敵陣可就太麻煩了,但吉香打的也沒什麼興趣,敵軍直接被殺散,這樣的戰鬥太容易了些,他索性是叫停了馬匹,直接爬上附近一棵樹,張望了一會,開口說道:“敵軍都已經崩散了,咱們迴歸本隊!”
尖利的嗩吶聲響起,衝擊官軍的趙家軍騎兵開始減慢速度迴轉,小隊彙整合連隊,然後在各個方向落位,迴歸石滿強所在的本陣。
“城南那一路距離這邊還有千把步,要是這邊的潰兵過去告訴他們訊息,咱們的炮轟未必管用,要是這麼相持,肯定是個麻煩。”石滿強沒有恭賀吉香的勝利,這樣的勝局實在輕而易舉,而是開門見山的說起了另一支人馬。
吉香已經翻身下馬,正拿著雜糧餅子喂坐騎,聽到這個點頭說道:“咱們兄弟還怕什麼硬碰硬嗎?”
“硬碰總歸是要有死傷,我有個法子,咱們這次不用什麼火炮,直接繞遠抄過去,按照大哥的說法,要揚長避短!”石滿強悶聲說道。
沒過多久,各連連正都已經彙集到石滿強和吉香這邊,石滿強開口說道:“咱們剛來這邊的時候,大夥都已經走了一遍,南路官軍正在龍骨墳和駐馬坡之間的官道上,他們差不多萬數兵馬,走得並不快,咱們接下來這麼大,各個連隊都是散開,每個連的連正領著自己的騎兵,看著官軍的大隊騎兵就逃,看到官軍的步卒就衝殺,什麼時候聚起來呢?等咱們的軍號響起,你們能看到我的旗號!”
眾人都是領命,許勇帶著自己的直屬連隊,臨走前倒是回頭看了眼,他是沒想到這素來穩重的石滿強石四爺居然敢這麼冒險。
留下兩個連隊護著火炮,並且開始將炮彈回收,而其他各個連隊直接是散開,若高空俯瞰這一切,能看到數千騎兵就這麼散開,跑到很遠才開始兜個大圈子,向南路官軍那邊殺過去。
和石滿強判斷的一樣,這邊潰逃的官軍輕騎的確趕到那邊報信了,這讓南路來的官軍很是緊張,連前進的速度都變慢了不少,為首的參將一邊痛罵那邊貪功冒進,一邊琢磨著是不是回營據守,可城內軍令催促的很急,說賊軍勢弱,趁此滅殺之後就是一大功,這麼退回去的話恐怕會被治罪。
到了現在,還沒有人覺得有什麼危險,賊軍再怎麼兇悍,也沒可能打下京城,早晚都要散去,到那個時候,一切規矩都是照舊,正因為如此,文官還能號令得動武將,京營各隊還能維持住軍紀。
就在這遲疑的時候,卻看到處處煙塵揚起,平坦地勢,因為村落莊園和莊稼樹木遮蔽了視線,沒辦法看到對方的動向,突然間卻看到煙塵在四面八方揚起,朝著自己這邊包圍過來,一時間大驚失色,不是說賊軍騎兵只有三千餘人,可看這個聲勢,三萬也是有了。
官軍帶兵將也是明白,在這個時候如果撤退那必然是個全軍崩散的結局,為今之計只有抱團自守,以靜制動,等到跟前之後再做計較,而且按照自家撒出去的輕騎回報,徐州賊的火炮應該沒動,那就不必擔心被轟打了!
可前面主將沉得住氣,步卒各個營頭卻沒辦法鎮定,只看到煙塵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