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事,而前來坐鎮後方的。”金藎國小心翼翼地回答。
“確實如此。”太子點了點頭,“聞聽日本國的幕府架空日本國君,綱紀敗壞,作為天下共主,父皇決定仿高麗之例,出兵討伐亂臣賊子,恢復天下綱紀。”
雖然在場的兩個人都知道大漢出兵日本根本不可能只是為了恢復綱紀而已,但是太子仍舊說得一板一眼,十分嚴肅認真,大漢皇帝自居“天下共主”的地位,以維護綱紀的大旗四處干涉周邊的鄰國,面子功夫是要做足的。
“日本綱紀敗壞,軍閥內鬥不休,怙惡不悛,還曾多次出兵襲擾弊國。****派出天兵討逆,必定能夠犁庭掃穴,讓亂臣賊子一掃而空!”金藎國也十分配合,一臉嚴肅地吹捧著。
“征伐日本,是父皇和朝廷大臣們群策群力之後做出的決策,他指派我來坐鎮後方,說實話我是十分誠惶誠恐的,生怕自己做得不好,辜負了父皇和朝廷的期待。”太子輕輕地抬起了頭來,“我既然坐鎮高麗來負責大軍後方,那就少不得要高麗官方的配合,金議政是高麗首輔大臣,以後還請多多幫忙。”
“身為高麗大臣,****有命,臣自當竭盡全力去辦。殿下但有吩咐,臣萬死不辭。”金藎國還是一臉的激昂。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金藎國的臉色迅速沉了下去,而太子卻沒有注意他的臉色,轉頭看向了門口。
“進來。”
門被輕輕地推開了,大漢駐高麗使團團長施高藝帶著淡淡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然後深深地向太子躬下了身來。“臣施高藝,見過太子殿下。”
然後,他直起腰來,恭敬地站到了一邊,好像沒有看到臉色僵硬的金藎國一樣。
“施團長,我們剛才真好說到了征伐日本一事,金議政已經表態說要盡全力來幫助我了,”太子不緊不慢地說,“你在高麗出使多年,熟悉高麗事務,以後也要多多輔佐我,以便讓朝廷的戰事可以順利結束。高麗使團也是一樣,誰也不許有所懈怠。”
“臣定當鞠躬盡瘁!”施高藝再度躬身領命。
他是慷慨激昂,旁邊的金藎國卻聽得脊背發涼。之前高麗君臣透過在大漢京城駐使的李珂告了施高藝和大漢駐高麗使團一狀,指責他們橫行跋扈,他們原本以為大漢就算並不怪責這些使臣,為了做一做面子功夫也會申斥使團幾句,調任幾個重要官員,沒想到大漢太子的意思卻是一個都不處理,這件事就被壓下來了。
使團這邊不處理,那高麗這邊呢?中朝到底打算怎麼處置高麗君臣?雖然表面上他還勉強維持著平靜,但是心裡已經極度不安,以至於額頭上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從施高藝的平靜態度裡,他似乎感覺可以看到一絲隱藏著的得意,這種得意到底代表什麼,他不會有太樂觀的看法。
“金議政,使團之前和貴國朝廷似乎鬧了一些不愉快,吵得挺厲害的,還告狀告到了京城,惹出了好大的風波,在出京的時候父皇還特意跟我提到過這件事,甚是憂慮……”正在他還在驚恐當中時,太子又看向了他,“我問了父皇當如何解決,父皇說他不能親臨一線,只能交給我來辦——不過他也告訴我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大家理應精誠團結,一起解決困難,最好不要互相爭吵,鬧出矛盾來。所以,就我看來,使團和貴國朝廷都各自有各自的苦衷,大家本意都還是好的,都是為了讓兩國政通人和,原本就不用吵得如此厲害。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吧,我會約束高麗使團,以後他們做事要更加沉穩,要禮敬貴國朝廷,更加不能對貴國國主不敬,貴國朝廷也要理解使團的苦衷,儘量配合使團,再也不要鬧出京城告狀這樣的事端了,傳出去了對哪邊都不是好事。”
金藎國只感覺嘴中一陣乾澀,他張了張口,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中朝太子這番話,看似不偏不倚,但是實際上已經偏幫使團了,他承認之前大漢使團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卻只定為態度急切,不注意方式方法,大有就此揭過、既往不咎的意思,以後也只是說要收斂一下態度而已,該做的還是會做。更有甚者,他還暗示指責高麗朝廷跑到京城告狀,惹出太大的風波。
這樣一個裁斷,實在是難以服人。可是他是中朝的太子,話裡話外還拉出了中朝皇帝作為虎皮,又哪裡給了自己不服從的機會?
“殿下……殿下說得沒錯,如今征伐日本才是兩國第一要務,實在不能私下裡再起爭執。之前臣等與使團的爭議,確實應該從速解決,不能夠拖延下去。”因為心裡還是有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