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二十八?我都追你十年了,想我林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年輕有為忠貞不二身價千萬技術純熟——”
安心一口卡布其諾差點沒壓住:“什麼叫……技術純熟???”
“心心,你就別害羞了——”林霖眨一眨眼,“今晚,就是今晚!I will give you a big surprise!”
那晚,他確實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滿地的鮮血……
“啊啊啊啊——”
“公子,公子,你做惡夢拉!”一個宮女站在旁邊,使勁搖她。
安逝茫然睜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洛陽宮城。
她撐身坐起來,宮女見她滿頭是汗,道:“奴婢給您去打盆水來擦擦臉。”
她點頭,慢慢挪到菱形的窗前坐著,恍惚又陷入了冥思。
“哪天,我要是不喜歡你了,或者,找到一個比喜歡你更喜歡的人,怎麼辦?”
“你這麼笨,不會再有人比我喜歡你還多的。”
“去,我哪兒笨了?沒看安氏被我越做越大嗎?再說,你這個花花公子的喜歡,又有多久——”
“心心,一個男人,動心是容易的;但是動情,也許一生,只有一次。”
“……”
“所以,哪天,若你真找著了一個更喜歡的人,或者,我不能再守護你了,只要記住,林霖所希望的,只是你幸福。然後,微笑著,像抹輕塵一樣,把我忘記。”
窗外大雨滂沱而下。
忽然,一滴雨落到了她臉上。
是你嗎?
還是我含笑的淚?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它。
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把你忘記了呀。我也已經,重新找到了喜歡的人……
那麼,你是不是,也已經放心了?
這一滴,為愛,而跋涉了一生的雨。
“公子。”雨聲漸消,正從宮女手中接過毛巾擦臉,門外立來一個卒衛。
“什麼事?”
“秦王殿下請您過去一趟。”
“幹什麼?”
“屬下不知。”
她皺眉:“你回去傳一聲,就說我現在不想走動。”
卒衛喏聲去了。
“公子,”宮女服侍了她幾天,瞧她親和,忍不住壯膽發問:“連秦王殿下,您都敢拒絕呀。”
安逝臉上浮現淡淡的疲憊:“貴胄皇儲,殿下王孫……這些,太累了……”
宮女頭上打個大大的問號。
“公子。”卒衛去而復返。
“你這是——”
“殿下言,公子居洛陽宮多日,一直閉門未出。今日正好與眾人一同巡覽,以解鬱乏。”
“謝殿下美意。可是,我真不想去。”見卒衛鼻子眼睛苦成一團,一嘆:“難為你了,勞你再回一趟。”
卒衛垂頭喪氣遠去,宮女發笑:“瞧他那樣子,秦王殿下不會生氣了吧?”
頃刻。
“公子。”
三個人同時嘆氣。
安逝放棄:“我去。”
“不不不,”卒衛從懷中掏出一張絹紙,雙手呈上:“殿下讓屬下把這個給您。”
她開啟。
請和。
“殿下,”流杯殿中,房玄齡正在稟報:“府庫已查封,並一一登記造冊完畢,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最重要的傳國玉璽卻不見蹤影。”
被眾人圍在中間俊挺如白楊的青年停頓一下,隨即笑道:“不見就不見了罷,人還怕少了一塊石頭不成。你去分一分,除了那些極為珍貴的寶玩玉器收歸國有外,其他金銀絹帛之類,都賜給有功將士吧。”
“大哥真是大方。”安逝微笑,穩步走進。
世民見她,又是歡喜又是感顫:“這是大軍圍攻洛陽之時,皇上親口下的恩旨許諾,將士們出生入死攻克了洛陽,朝廷就該言而有信,我只是兌現旨意而已。況且,此舉可得將士們更加擁戴,何樂不為?”
“秦王英明。”封德彝頷首。
如晦道:“東都城已斷糧十數日,殿下打算如何安撫庶民?”
“先將軍中儲糧暫發給他們吧。另外派人到四方和附近城鎮張貼告示,讓他們放心來洛陽糶米。”
房玄齡笑容滿面:“如此一來,闔城百姓都要感念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