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的事務了,現在學宮的一切都由他的大弟子武臣管理。”
“沈默!”晨星頓時跳了起來,他想起來了,自己是聽姬玄說起過稷下學宮。
姬玄在淵碧臺上說的話又一次在晨星的耳邊響起,“當今天下,劍術當以齊國稷下學宮沈默為最,據說其人劍術奇絕,一劍出,日星失色,萬馬齊喑,上決浮雲,下裂江河,可惜老夫未能一睹。小友他日若能遇上,定要好好留意才是。”
難道姬玄能夠未卜先知?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惹上稷下學宮的人?
想到這裡,晨星暗罵姬玄太不厚道,明知道自己會惹上這麼難纏的對頭,竟然事先都不肯說明白。他哪裡知道,姬玄當時只不過是突然想到,隨口提了一下而已,根本不是懂得什麼未卜先知的法術。現在被他這麼罵來罵去,實在是千古奇冤。
趙朱見對方容顏大動,訝道,“莫非太傅大人也知道沈默?”
晨星點了點頭,“我曾經聽姬大哥提起過。不過就算那個什麼鴻飛是從稷下學宮來的,這件事情又有哪裡不簡單呢?”
趙朱笑著解釋道,“沈默確實是只有姬老先生才可以比擬的人物。稷下學宮幾乎已經等於齊國的象徵,所以鴻飛此次的挑戰帶有兩國邦交的性質。我國若是不肯應戰或者戰敗,在七國中的聲威立刻就會大幅下降,所以儲君才會這麼發愁。”
晨星這才知道趙卓有多麼陰險卑鄙。
他現在身為趙國太傅,趙卓自然不會公開挑釁,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個挑戰的把戲。鴻飛點名要姬玄應戰,但姬玄此刻已經離開了趙國。趙衍無奈之下只得請求自己代替姬玄。這樣一來,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由鴻飛收拾自己。
但是姬玄的離去並沒有幾個人知道,趙卓又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呢?
看著趙衍望向自己的可憐兮兮的目光,晨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嘆道,“不知儲君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趙衍精神一振,“寡人想來想去,目前邯鄲城內只有晨哥哥是修真者,所以如果由晨哥哥出面應戰,我們一定能夠取勝。只是不知道晨哥哥意下如何。”
晨星苦笑道,“除了答應,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趙衍頓時容顏大悅,方才的憂慮和無奈一掃而空,笑道,“寡人就知道晨哥哥一定不會扔下寡人和趙國不管的。傳令下去,今夜寡人要在王城設宴款待晨哥哥和那名齊國來的劍術高手。”
晨星獨自坐在淵碧臺上,望著遠處那些正在為今晚的宴會忙碌著的人們。
趙衍這些日子裡表現出的對權力的熱衷令晨星越來越反感。況且晨星也知道,趙衍身為一國之君,不可能永遠的這麼依賴自己,他必須儘快的成長為一個真正有魄力的人。
晨星心中暗歎,這大概是自己最後一次幫助趙衍了,也算是完成了當初對姬玄的許諾。
比鬥結束後,他也會離開邯鄲,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潛心修煉。一方面避開酆都城主的鋒芒,另一方面也好有時間靜下心來探尋修真的奧秘。
他精心研讀了姬玄留下來的玉瞳,瞭解了不少這個時代天下的形勢和治國興邦的道理。玉瞳中還有很多姬玄自己的修煉感受,晨星參照著幻星之心和幻星權戒中的典籍,又加入自己這段時間的修煉體悟,漸漸對修真產生出濃厚的興趣。
如果說從前晨星僅僅是迫於外界的因素去被動的修真,那麼從這一刻起,他開始主動的追求那種超越生命極限的至高境界。
“晨兄弟你好像不開心呢。”顧明走到晨星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從晨星救了他之後,顧明就一直跟著對方。晨星表現出的實力使他仰慕萬分,但又不敢開口請求對方收自己為徒。他不擅言辭,也只有緊緊的跟在晨星的身邊。
晨星對顧明一直存有好感,他微微笑道,“我哪裡有不開心啊,只是在考慮十天後的比鬥罷了。對了,顧大哥怎麼不回家去呢?我記得你不是有位漂亮的女友嗎?小心她等得焦急哦。”
顧明的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目中露一種悲憤到極點的神情。他雙拳緊握,顫聲道,“月兒!她……她……”
晨星感到不妙,皺眉道,“她怎麼了?”
淚水頓時從顧明的眼中湧出,“我沒用,月兒被趙朗那個王八蛋害死了!”
“什麼!”晨星又驚又怒,“到底是怎麼回事!”
轟的一聲巨響,武士行館的大門變成了碎片。
顧明威風凜凜的站在大廳上,口中叱道,“趙朗!季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