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黑氣陡然暴漲,硬是將光幕撐出微小的間隙,一線極細的精芒閃了閃,消失在極高的遠處。
一個聲音遠遠傳來,“我君碧痕會再回來的,你們休想得到星觴!”
“可惜還是被他逃了!”浪天頓足道。
晨星滿不在乎的笑道,“那有什麼,我們起碼知道了,那件東西名叫星觴。”
浪天精神一振,“星觴?好熟悉的名字,我老人家肯定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太師伯你不要轉來轉去了好不好?想不起來我也不會笑話你的。”晨星將紫虯體內的能量轉為自身的真元,運轉一個周天之後,看到浪天還在喃喃自語,“到底是什麼時候聽到過這個名字呢?是什麼時候呢?”
“原來到了開光期就可以這麼厲害!”晨星自顧自的重新研究著玉瞳中的資訊。
他伸出一根手指,真元力在指尖凝成一團光球。光球越來越亮,在他的意志下疾速旋轉,漸漸升起,懸停在指尖上方。晨星雙目一亮,光球炸開,幻化成無數道極細的光芒,籠罩在他的四周。晨星將心念分佈在每一道光芒上,回憶著玉瞳中記載的攻防合一的陣法,使光芒按照某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奇妙形式進行組合。光芒由青轉紫,融合成一個渾然一體的外殼,漸漸隱沒在他的體內。
晨星滿意的察看著自己丹田處的光團,發現它變得更加耀眼,而且表面還隱隱浮動著一層紫色的流光魅影。他知道自己終於煉成了孕育中的心甲,等修煉到元嬰期時就可以給元嬰使用。
“怎麼就想不起來呢?”浪天仍在苦苦思索。
晨星簡直要暈倒了,用一種求饒般的口氣說道,“太師伯你別再想了,我已經知道了那東西的位置。”
“那東西叫星觴!”浪天愁眉苦臉道,突然他怪叫一聲跳了起來,一把抓住晨星,叫聲幾乎把整個房間震塌,“什麼!你說什麼!你說你知道了它的位置!”
晨星被他搖晃得差點吐出來,“太師伯你不要激動嘛。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傳人,當然三言兩語就把黑龍社的底細探出來啦。”他說罷將黑龍提供給自己的資料告訴浪天,浪天激動的滿面紅光,一拍晨星的肩膀,“小子不愧是我老人家看中的人!”
“太師伯你不能輕點嗎!”晨星慘叫一聲,心中暗道,都激動成這副模樣了,還說什麼不想要寶物。
“小子!咱們走!”浪天看了看房間外暗下來的天色。
“去哪裡啊?”晨星明知故問。
“當然是去拿星觴了!”浪天面不改色的說,彷彿星觴原本就是屬於他的。
“觴,就是酒杯的意思。”晨星瞧著玻璃罩裡的青銅器道,“可我怎麼都看不出這玩意兒有哪點兒象酒杯。”他說著又仔細看了看,“太師伯,你覺不覺得它上面的花紋和我胸脯上的很象啊!”
浪天眉頭一皺,壓低聲音道,“管那麼多呢,快點拿了咱們好走。”
他們瞬移進這間保險庫,瞞過了所有的電子眼和警報系統。若非晨星在黑龍那裡看到過星觴的照片,他真的懷疑找錯了地方。一切和照片上的一樣,斑駁的紋路,外方內圓的形體,還有看似青銅的質感。
“為什麼要我拿?”晨星抗議道,“這東西說不定很邪門呢。”
“你是不是做賊的啊!關鍵時刻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浪天橫了他一眼,“早在寶物出世的時候,星兆就預示你將是揭開秘密的關鍵,而且你也說了,你胸脯上的封靈結界和它上面的花紋很象嘛。你不去拿,難道還要我老人家親自出手嗎!”
“什麼星兆啊,哪有這麼不講理的星兆,花紋相似就要我去取啊。”晨星無精打采的掀開玻璃罩,剎那間警報大作。
“Kao!”晨星罵道,“今天就是倒黴,什麼事都不順!”他說著抓起星觴,又吃驚的叫道,“真的這麼重!真的有三百六十斤!”
此刻,保險庫外已是一片混亂,保險庫厚重的金屬門上的安全閥開始緩緩轉動。
晨星與浪天在中央廣場的保安們衝進保險庫的前一刻從容離開。
“太爽了!”晨星興奮得大叫,一直以來他都是小心翼翼的躲避著警察和保安的眼睛,這次總算出了口怨氣,他能夠想象那些人推開金屬門後發現星觴被盜,但保險庫裡空無一人時的表情。
“小子!不要得意忘形。”其實浪天心中的激動絲毫不遜於晨星,他雖不知道星觴究竟有什麼用處,但想來一定非同小可,因為這種古拙的外形已經超出普通修真界法寶的境界,達到了所謂的神物自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