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宇穿著和我師父同樣的灰袍,已經從那個法壇之下的黑色建築中走了出來,在他身邊還跟著五個看起來異常陌生的人,一女四男,我一個都不認識。
這些都是肖承乾的長輩嗎?我想應該是的。
終於,失蹤的上一輩,所有人都齊聚在了這裡,我們的尋找之旅在這一刻也算有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儘管此刻我們還陷入了一場未知的戰鬥中。。。。。。
“戰局差不多已經定下來了,你才捨得出來,吳老兒,你有羞沒羞?”那邊慧大爺踢開了一個黑袍人,這樣對吳立宇說到。
原本被我師父說的啞口無言的吳立宇在此刻對著慧大爺的挑釁,卻是毫不客氣,他斜了一眼慧大爺,大聲的說到:“難道是我不願意出來嗎?你說話好沒意思來著,慧老頭兒。”
“額開個玩笑,你才好沒意思來著。”慧大爺毫不客氣的搶白了一句。
可是我卻微微笑了笑,其實這何嘗不是一種美好的關係,他們的話看似‘針鋒相對’,實際上飽含著一種隨意的調侃,這是建立在信任之上才會有的東西,就像我和肖承乾的關係那般。。。。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有些擔心,我在這個鬼打灣已經耽誤了那麼久,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面過的怎麼樣了,肖承乾那小子應該很苦吧?扛著那麼大的壓力,保護著大家。。。而我在這裡又終於與長輩們匯合了,我忽然很迫不及待的想出去。
但是,神呢?那個神去哪裡了?我不認為那個神會輕易的放我們出去,而這鬼打灣一向不太平,根據我一路過來的經驗,我肯定除了那個神,這裡還有著很多可怕的存在。
我想的有些多,卻並不擔心,畢竟師門長輩在的感覺,和自己孤獨的奮鬥完全是兩回事兒,我有什麼號擔心的?
這時,又有一個黑袍人衝向我,儘管已經是屍體滿地,可是這些煉屍並不知道如何是害怕,他們永遠是這樣悍不畏死,讓人煩躁。
我習慣性的提起了拳頭,準備迎上那個黑袍人,可是在那一瞬間,我卻發現右臂的肌肉針扎一般的疼痛,忽然就有一種脫力的提不起來的感覺。。。冷汗一下子佈滿了我的額頭。
這都多久了?我和慧大爺起碼持續了這樣的戰鬥十分鐘,我的秘法已經到了極限嗎?
我來不及思考那麼多,那個黑袍人的速度是極快的。。。右臂有脫力的感覺,我又想抬起左臂,卻發現全身的力量在這一刻如同潮水一般的流逝,瞬間就爆發了的虛弱,讓我不要說做出任何動作,就連站著也吃力。
我很想喊,可是發現那種螞蟻鑽進肌肉裡在咬噬的痠痛感瞬間又淹沒了我,我一下子就呆立在那裡,搖搖欲墜,冷汗一下子就佈滿了整個背部,然後凝聚成汗珠,從我的背上滾落。。。。
那個黑袍人距離我越來越近,眼看著我們就要衝撞在一起,這個時候,一個強健的身影一下子斜著從我身邊竄出,然後一肘子撞開了那個黑袍人。
在此刻,我再也支撐不住,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在地上,結果,一隻大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三娃兒到極限了,過來接他。”慧大爺高聲的嘶喊了一句,他倒是很瞭解我的情況,的確是到極限了啊。
今日的連環詭計,一次又一次的施展秘術,大悲大喜的心情,加上試著接近自己的極限,我能撐到現在也的確算是極限了。
說話間,慧大爺已經一把扛起了我,朝著那邊安全的地帶走去,我忍著全身那種異樣的痠痛感,意識都有一些模糊。。。
慧大爺一邊戰鬥著,一邊快速的朝那邊衝去,還不忘一邊對我說到:“三娃兒,你小時候,額常常這樣抱你,還記得?你考試不好的時候,那神經病姜老頭兒要抽你,你找額救命,額就是這樣扛著你跑的。”
儘管此時我全身那個感覺異常的難受,甚至在不停的顫抖,可是慧大爺這樣一說,我還是忍不住虛弱的笑了一聲,那些回憶我又怎麼可能忘記?最溫暖的,關於在竹林小築裡的回憶。。。。。。。
“可是你現在長大了,又沉又重,沒開啟這秘術,額也不知道能不能扛的動了。”說話間,那邊已經有個陌生的男人走向了我,看起來應該是肖承乾的長輩,非常的強壯,此刻他無聲的從慧大爺手中接過了我,揹著我朝著師父那邊走去。
真是安心啊,有人照顧著的感覺,我的內心溫暖,就像是一輪暖陽照射在了心間,我此刻被難受的感覺淹沒,說不出什麼話來,可是我很想告訴慧大爺,就算有一天我長成了一個大胖子,我都相信,在生死危機的時候,你會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