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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部分

只要記得婆羅門就是婆羅門,是神的代言人,你的天賦是理所當然。而達利特只是達利特,不管他有再出眾的天賦,也只能走在你的身後!懂嗎?他的天賦,是神對這個罪惡種族偶然的一些憐憫,但還需要婆羅門的帶領,你怎麼能說和罪人是兄弟?難道我十幾年來對你教育是如此的失敗?讓你連最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楚?”夏爾馬的父親顯然是真的憤怒了,語氣也變得分外嚴厲。

這種嚴厲讓夏爾馬是如此的不適應,他吶吶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終只是鼓足勇氣,說了一句:“父親,可我們的感情,就真的像兄弟一樣。我。。。”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夏爾馬的臉上,夏爾馬的父親已經不能再保持冷靜淡定的對夏爾馬說話了,他幾乎是咆哮著對夏爾馬說到:“你難道非要我說出事實?你是神之子,以後會成為那高高再上的,眾神的唯一最高代言人,而帕泰爾是什麼?他終生只能是你的神衛,懂嗎?只能是你的神衛!在很久以前,如果說我對他的收養,是神教化我的善良,那麼在之後,我發現這個孩子有著不同於其他達利特的出色,對他的培養,就是我為你所鋪陳的道路,因為你需要一個隨時為你獻上性命的,忠心耿耿的,卻也非常有能力的影子,知道嗎?”

夏爾馬此刻已經完全的愣住了,他有些不明白父親在說什麼?難道一切都只是陰謀?

可是夏爾馬的父親已經為兒子那‘愚昧的固執’而徹底的憤怒了,或許他在自責自己平日裡掩藏的太深,或許他在懊惱自己以為夏爾馬年紀還小,所以沒來得及給他灌輸一些‘正確’的理念,或者他是在著急只有一夜的時間,該怎麼讓自己唯一的兒子明白這一切?

所以,他不管此刻夏爾馬是否能夠接受,乾脆的說出了一切:“夏爾馬,你以為我是錯的嗎?你以為我的善良是虛偽嗎?不,從來都不是!對一個達利特的收養,許他姓名,就是真的最大的善良,你以為神明會收養魔鬼嗎?神明不會!你以為宗教就會批判我嗎?讓他做你的神衛,讓你壓制他,就是宗教的決定,他們不能放棄這樣的人才,可也不允許一個達利特掌握如此的能力,畢竟他身上流著罪惡的血,需要高貴的婆羅門去看守他,你明白了嗎?”

夏爾馬此刻的腦袋‘嗡嗡’作響,他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被顛覆了,他無辜的看著父親,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應該哭泣,哭泣自己一直以為的某種東西崩潰了。只是聽到宗教的決定,他稍許得到了一些安慰,他從來沒有認為宗教會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那是不可能的。

咆哮之後的夏爾馬父親內心或許平靜了一些,他走過去拍著夏爾馬的肩膀說到:“原諒我剛才的憤怒,我親愛的兒子。。。我只是不想你愚昧下去,要記得原罪就是原罪,那是洗刷不乾淨的東西。我不否認達利特也可以善良,甚至要帕泰爾一樣擁有天賦,可是他們真的需要婆羅門的壓制,否則他們會脫軌,會真正的被靈魂深處的罪惡給點燃。你以後就會明白什麼是神衛的,只要他是神衛,你這一輩子都可以輕鬆的壓制他,這是宗教的人告訴我的。你並不一定需要這樣做,但你必須這樣防備,我親愛的兒子,我此生最大的希望,我希望下一次不要在你口中再說出,你和他是真正的兄弟這樣愚蠢的話語了。”

從父親房間出來的時候,夏爾馬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在年輕的他看來,父親的話也許是對的,可是接受起來還需要時間,畢竟這麼多年形影不離的長大,那一份感情不是假的,它是平等的。

為什麼在宗教面前,感情就顯得如此的蒼白而無力呢?或者,這也是人類的原罪?而宗教不是說過,要放下七情六慾嗎?自己一直錯了嗎?

夏爾馬在鬱悶中,並沒有回房間,而是隨意的行走在自己家的後花園,而在這裡,他看見帕泰爾,還有婞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往事(下)

月光下的花園,靜謐的夜晚,熟悉的從小一起長大的三個人,如今忽然在這花園遇見,本應該像往日一夜愉悅的招呼一聲,然後自然的玩鬧到一起,可此時,夏爾馬的心裡卻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說不清楚這種變化是什麼,只是在這一刻,他忽然有了一種不知道怎麼面對帕泰爾的心思。

而帕泰爾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清冽的月光之下,夏爾馬總覺得帕泰爾看自己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距離,或者這個距離一直都有,只是夏爾馬從來不曾在意,也就不曾發覺。

兩個人相隔十米的距離,就這樣沉默的對望著,往昔純真的一切,好像從這一刻開始就已經變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