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總是覺得他說的很對。
他忽然再次轉過頭來望著我,再一次是那種真誠的表情,對我說到:“這世間的因果,還不明白嗎?插手也是枉然,就如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有罪惡發生,這也是一種天道,有黑既有白,蹚渾水,不如坐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不是嗎?答應我,小傢伙,下飛機後乖乖回家吧,如何?”
我發誓我幾乎就是要答應了,可是在這時候,我感覺到我的靈魂深處,傻虎在蠢蠢欲動,充滿了敵意,在那一瞬間,我想起了師父說過的一句話,修者,總是要有一些大義做為底線的。
想起了請師祖上身時,他手執浮塵,抽向吳立宇時,那一句句教訓吳立宇的話。
或者,我是為了記錄,但又或者,我能做到的,就算不為了記錄,我也會去做吧。
那一瞬間的清醒,讓我第一次正面的望著他,說出了一個堅定的字:“不。”
在那一刻,我忽然發現這個人原本那種春風般的氣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心悸的兇狠,真的只是一小會兒,很短很短,接著他做出了慣有的,真誠的為我可惜的表情,對我說了一句:“那真遺憾。”
在那一刻,我的意識有一些模糊,當我再想要清醒些時,我驚恐的發現,我的眼睛分明就是才睜開。
難道我根本沒有碰見誰,我是在睡覺?這樣的發現更是讓我驚恐,當我轉頭時,身旁的座位哪裡有人,但這絕對是不符合邏輯的,我抬頭四處張望著,卻看見慧根兒朝我這邊跑來,嚷著哥,額還以為你走前面了,原來縮在這裡睡覺!
我沒有理會慧根兒,我望向下機的人群,發現一個人回頭,對我微微笑了一下,是他!
第二十七章 中招
可是隻是那麼驚鴻一瞥,那個人一個轉身就已經消失在了通道的盡頭,應該是要下飛機了。
我來不及和慧根兒解釋什麼,連忙站了起來,極不禮貌不停的擠開別人,朝前追去。。。。。
可是結果和我預料的並不一樣,按說同一班飛機下機的,是很容易再看見,但直到我走出機場,我都沒有再看見那個人,彷彿在飛機上我醒來之後見他對我微笑的一幕,也是我的夢一般。
我站在機場,此時已是夜色濃重,我卻有一種迷茫之極的感覺,這種感覺夾雜著一絲說不清楚道不明的危險感,讓我覺得在黑暗中盡是窺探的眼睛,為什麼我們的行程會全程被人監控?是誰透露了我們的行程?
到底我是捲入了怎樣的一個漩渦?
就如江一所說,還真的沒有人把我怎麼樣,威脅我的生命,可是一次次的警告,威脅真的是讓人夠憋屈的。
這時,慧根兒和趙洪已經追了上來,慧根兒還沒開口,倒是趙洪先問到:“承一,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他倒是具有那種特工的敏感,知道我這樣反常絕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至於慧根兒,也同樣是關切的望著我,我很難給他們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告訴他們,我其實是做了一個夢,然後夢裡見到一個人,告訴我不要摻和進這件事兒?
所以,我沉默了,臉色難看的說到:“算了,到地方再說吧。”
趙洪和慧根兒沒有多問了,但只是沉默片刻,同樣他們也迷茫了起來,繼而是趙洪清醒了過來,說到:“承一,不是說有人來接我們嗎?飛機沒有晚點,怎麼我們已經走出機場,在這裡站了那麼一會兒,也沒見任何人來接我們啊。”
我此時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一種無力的憤怒溢滿在我心間,我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那是部門的高層,我一直都是在和他聯絡。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情緒極其不穩定,我甚至感覺如果此時電話如果不能接通的話,我會砸了這個電話。
幸運的是,在這快接近深夜的時分,那邊電話還是接通了,可是我發現我的怒火還是沒有平息,我幾乎是爆出口的大吼到:“你tm不是說有人來接嗎?人呢?人在哪裡?你們不管危險,拿出誘惑牽著我的鼻子走就算了,為什麼是這樣?做事都tm考慮不周全嗎?什麼意思?”
我在這裡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幾乎是讓慧根兒和趙洪目瞪口呆,連我自己也有一絲迷茫,我為什麼忽然之間脾氣和如此暴虐?難道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可是我只是一想,又煩躁的不去想了,我根本靜不下心來想東西,我覺得我靈魂裡有虎魂在,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問題。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被我的大吼大叫弄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