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個藉口把這些員工都打發走了。
這些員工和安宇畢竟只是僱傭關係,又不是家人,酥肉說了一個藉口,他們還是很聽話的走了,至於心裡怎麼想的,我們就管不著了。
屋子裡只剩下我和酥肉了,酥肉一把抓起那個大公雞說到:“宰雞我最在行了,三娃兒,你是要熬一鍋補湯給安宇嗎?先說我要吃一半,我折騰到現在飯都還沒吃呢。”
“你整隻吃了都沒關係,不過現在把安宇的事兒弄了。”我說完話,就提著那包朝天椒進了廚房。
酥肉提著大公雞跟在我背後,一時也搞不清楚我進廚房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也懶得解釋,拿出幾個朝天椒洗了,然後在案板上‘唰唰’的剁了,拿出碗來裝上,倒了點兒開水調上,放在了一邊。
酥肉一副看我是在做剁椒雞的表情,站在旁邊就差沒說放點兒蒜了,我弄好辣椒水以後,也來不及和酥肉解釋什麼,從酥肉手裡接過大公雞,然後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了,雞兄’。
就劃破了大公雞的雞冠子,擠出了它雞冠子裡的血。
雞冠子裡的血不多,也就小半碗,我擠出血後,就把大公雞交給酥肉,然後端起雞血和辣椒水,對酥肉說到:“把雞關好,幫我拿一下筆,就上來幫忙吧。”
酥肉忙不迭的答應了,可看那表情,彷彿很為我沒有做剁椒雞而遺憾。
到了安宇的臥室,我們發現安宇已經不在床上了,而是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這也難為他了,鬼上身,身不由己,這從床上滾到木地板上,少不得會鼻青臉腫。
我放下雞血,端起辣椒水,然後對酥肉說到:“扶起安宇。”
酥肉依言照做,把安宇扶著半坐了起來,只是這小子一直掙扎,弄得酥肉很是費勁兒,可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走過去,和酥肉一起,捏開了安宇的嘴,一下子把辣椒水給安宇灌了下去。
只是一下子,安宇的臉就被辣得通紅,那一瞬間,他清醒了一下,帶著激動的目光看著我和酥肉,那意思估計是他終於得救了吧。
可下一刻他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整張臉變得極其難受,是那種掙扎的難受。
酥肉看到這個情況,有些摸不準了,說到:“三娃兒,你是打算用朝天椒把他辣死嗎?”
我站起來,拉開酥肉,說到:“等一下,等一下他應該就會有一點自我意識了,你現在別亂。”
酥肉肯定是信任我的,點點頭,和我一起安靜的站在旁邊。
大概過了半分鐘左右,我看見安宇的神情時而掙扎,時而害怕,就知道火候差不多到了,大聲對安宇說到:“我是來幫你的,等一下,你儘量用意志控制自己的身體,聽見了嗎?”
這時,奇蹟發生了,安宇竟然用很輕的弧度點了一下頭。
“把他弄床上去。”我對酥肉說到,然後我們倆一起把安宇搬上了床。
在床上,安宇還在掙扎,但只是過了十幾秒,他就慢慢的不再掙扎了,而是換成一種全身顫抖的方式,但勉強能控制身體。
我拿起那碗雞冠子血,然後又拿起毛筆,對酥肉喊到:“先按住他的腳。”
酥肉依言照做,我用毛筆沾了一些雞冠子血,然後在安宇的腳心畫了一個符紋,這個符紋落下以後,安宇的那隻腳就不再顫抖了,但是身上卻顫抖的更加厲害。
酥肉看著,忍不住問我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可我沒時間和酥肉解釋,端著雞冠子血開始連續的在安宇身上畫符紋,這雞冠子血如果沒有特殊的儲存方法,離體太久,陽氣就會慢慢散去,必須抓緊時間。
至於畫符紋的位置,就和趕屍人在起屍時畫符紋的位置是一樣的。
只不過趕屍人是為了封住屍體裡的殘魂,而我則是為了在這些藏魂魄的地方,用至陽的雞冠子血逼出上身在安宇身上的傢伙。
我的符紋越畫越快,很快,前面幾個地方就被我畫完了,只剩下了靈臺的位置。
而這時的安宇,開始大聲的嘶吼起來,青筋暴突,腦袋不停的搖擺著,更是不停的喊著:“頭好痛,頭好痛!!”
這不見得是安宇清醒了,而是他本能的嘶吼。
大腦是人體非常脆弱的位置,這樣把那個傢伙逼在大腦,是非常的危險的行為,只要拖延一會兒,安宇絕對會神經錯亂的,我拿著筆對酥肉喊到:“快出去,馬上!那個傢伙要出來了!”
萬一它慌不擇路上了酥肉的身,又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