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只會解決事情,不會多憂慮的人,聽了小鎮那麼多的事兒,竟然爬上來之後,在山風舒爽的吹拂下,很快就在我身邊打起了呼嚕。
這個時間差不過兩分鐘。。。而我卻一直是一個心事重的人,反而想東想西的睡不著,乾脆的坐起來,點上了一支香菸,看著這山腳下‘燦爛’的夜色發呆。
是很燦爛啊,這恐怕是一生在城裡的人再也看不到的夜色吧,閃爍的繁星彷彿離人很近很近,一條光芒閃爍的銀帶就和黑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那是銀河。。。每當這種時候,我的思緒都會飄的很遠,會想在銀河裡的星星上,是不是也有一種存在叫修者?如果真有,他們又走到了何種地步?
這個世界?這個宇宙到底是有多神奇?
不過,想一會兒又會自嘲的笑笑,為什麼奔四的人了,有時候還會透露出這種稚嫩?
和天空的燦爛對比的是這個鎮子的黑沉,放眼望去,整個鎮子竟然沒有一點點燈光。。。。顯得有些孤獨的落寞,又在這種落寞背後隱藏著一種黑暗才會有深深未知,我不知道怎麼會想起這句話?反而不用死寂這個詞來形容這個鎮子,不是更貼切嗎?
扔掉菸蒂,我就笑了,其實我又何必想太多,每件事情都要想個為什麼?師父的鼾聲在提醒我,人生有一種境界是,如果這一秒是安靜的,那我就享受這一秒的安靜,前提只是我也從來沒放棄過要做的任何事。
有師父的鼾聲在身邊,也分外的安心。。。我收起發散的思維,也閉上眼睛準備睡了。
但是,在鼾聲之下哪有那麼容易睡著,總之這樣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我還是有些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有一些睡意了,卻忽然聽見從鎮子的深處傳來一陣兒若隱若現的腳步聲。
我開始並沒有在意,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但隨著距離的接近,這個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讓我猛地一下睡意全無,有些緊張,下意識的就想把師父叫醒,但轉念一想又算了,只是裝作自己也睡著的樣子,平躺在屋頂上。
我緊張是因為我和師父身處的情況,不得不讓人防備著一些,而且這個鎮子多少也有些神秘。。。而我沒叫醒師父,則是因為我心中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感覺,所以不必那麼大驚小怪,而師父的鼾聲還是一種最好的掩飾,至少不會打草驚蛇。
我能聽出那個腳步聲刻意的放得很小聲,如果不仔細根本聽不出來,但我聽力一直很好,加上這鎮子安靜的過分了,我才能從之前若隱若現的聽見。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師父的鼾聲太大了,傳出了很遠的距離,所以這個腳步聲慢慢的也沒有這麼小心翼翼了。
在黑夜中聽見一個腳步聲慢慢的接近自己,其實並不是一種好的體驗,總伴隨著一種未知的緊張,特別是當那個腳步聲忽然就停在了離你並不遠的地方,那感覺更加的奇怪。
來人在門崗的之下,我在門崗之上,因為整個門崗是一個不高的平的小房間,所以我眯著眼睛,大概也能看見在門崗下有一個顯得有些佝僂的身影在看著我們。
我的靈覺一向就強悍,所以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也讓我分外的不好受,因為那種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就如同化為了實質在上下的審視我,弄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師父卻沒事兒一樣的,睡得更香了,甚至在打呼嚕的同時,還啪嘰了兩下嘴,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誰也聽不清楚的胡話,讓我哭笑不得。
或許是師父睡的那麼沉,再次‘鼓勵’了來人,忽然就一道光亮打在了我和師父睡的地方,我反應也算快,趕緊的閉上了雙眼,呼吸平穩,也假裝睡的很熟。
但在心裡卻是暗罵著,誰這麼沒禮貌啊?用手電照人睡覺。
那手電的光芒在我和師父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終於被來人收了回去,接著我聽見了一聲微微的嘆息聲,這嘆息聲不時惆悵,而是充滿了某一種擔心。
擔心?在擔心什麼?難道是擔心我和師父?顯然不可能。。。不過,我沒有感覺到來人的惡意,只是感覺到他在仔細觀察我們,像是在確定什麼?所以,我也慢慢的不是那麼防備了。
停留了大概一分多鐘,來人轉身離去了,輕微的腳步聲提醒我,他是真的走了,我壓抑不住好奇的微微起身,仔細看了一眼,雖然沒有任何的燈光,但到底是個星光燦爛的夜晚,我模糊的看見來人是一個老者,從穿著上來,是這個鎮子的苗人。
他為什麼要半夜來觀察我和師父?我心中充滿了好奇,可是也沒有答案,迷迷糊糊的想了一會兒。。。終於是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