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姬軻峰俯身,將地上扔得滿地的內褲、胸罩、褲子衣服什麼的扔上床,然後站在門口,側頭看著陳東輝處,等著。
“剛才那是第一件事,現在說第二件事,你的貨不是從鷹叔那走的,從哪兒來的?”唐術刑揚著獵刀。
陳東輝趕緊抬起胳膊作勢要擋,同時道“不是外面的貨,是本地的一個老闆的,聽說他有廠子,但不知道在哪兒,是個姓楊的,開藥店的,才幹這一行不久,聽說背後有人可以自己做,有個冰糕廠!”
媽的!果然!唐術刑心中咯噔了一下,又和楊勇有關係!
唐術刑點頭“楊勇是吧?你遮遮掩掩幹什麼,你不知道這小子已經死了嗎?”唐術刑那語氣說得就像是楊勇是自己殺的一樣。
陳東輝當然知道楊勇死了,這訊息早就見報了,網路上也是鋪天蓋地的訊息,現在這麼一聽,下意識認為楊勇是被唐術刑和姬軻峰等人幹掉的,楊勇死了,又找上他了,立即爬起來,又是磕頭又是認錯又扇自己的耳光。
“別啊!你先告訴我,楊勇的廠子在哪兒?”唐術刑抓住陳東輝扇自己耳光的手問。
“大哥,刑哥,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他怎麼可能告訴我呢!”陳東輝渾身顫抖著,看來是真不知道,但眼神又有些飄,不斷看向外面,絕對不是在看門口的姬軻峰。
唐術刑留意到這個細節,尋思了一下,把陳東輝腦袋直接按在地面上,自己俯身下去湊近他耳朵問“你不知道,你敢賣他的東西,楊勇以前不是幹這個的,你怎麼搭上線的?說出來,饒你一條命,說不出來,等會兒就帶你去鞍江游泳,三個數,一”
說著,唐術刑又狠敲著陳東輝的鎖骨,陳東輝痛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喊,等唐術刑數到“三”作勢要拖他走的時候,陳東輝張口道“是光哥,是我的大哥光哥介紹的,光哥說這買賣讓我去做,我真的沒撒謊,不信你去問光哥!”
光哥?楊炳光?唐術刑臉se略微變了變,知道事情不好辦了,但事已至此,只得繼續演下去,只得抓著他道“是阿炳啊?好!我暫時信你,不過第三件事,那個女孩兒是盧灃的侄女,你說怎麼辦?這樣吧,你把自己閹了,我帶著你的東西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陳東輝嚇傻了,徹底嚇傻了,立即磕頭,這次是真哭出來了。
唐術刑回頭看著姬軻峰,姬軻峰已經領了倆女孩兒站在門口,示意他差不多了,但唐術刑卻只是搖頭表示不行,接著從旁邊拿了一把鐵錘過來,塞在陳東輝的手中,低聲道“你不閹自己也行,砸斷一根指頭,我帶回去給盧灃,規矩嘛,你知道的。”
陳東輝知道再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把左手放在地上,把小指頭露出來,舉著鐵錘慢慢敲下去,真不敢下手,抬起自己那張滿是鼻涕眼淚的臉哀求唐術刑。
唐術刑只是搖頭,示意他趕緊動手。
“啪——”陳東輝砸了第一下,痛得張大嘴巴都叫不出來,仰頭在那抽搐著。
“繼續!”唐術刑狠狠道。
陳東輝大叫了一聲,這次用盡全力砸向自己的小指頭,小指頭都被砸扁了,他也痛得在那搖擺著手,用腦袋拼命去撞牆。
唐術刑起身來,走到門邊,抓著其中一個女孩兒的手腕,對姬軻峰說“差不多了,走吧,給這傢伙一點教訓,今天他是折了一根指頭,估計沒等他好,還得去幹這事。”
姬軻峰無可奈何地搖頭,知道又不能宰了陳東輝,只有交給jing察算了,於是帶著倆女孩兒就朝外走,同時問“那個叫楊炳光,你叫阿炳的是誰?”
“舉大梁的老大,這個團伙的頭兒。”唐術刑開門朝著外面走去,“聽說是從他爺爺的爸爸那一輩就是袍哥,做事比較狠,有點腦子,團伙內的人都叫他光哥,其他與其平起平坐的都叫他阿炳,因為他喜歡戴個墨鏡,像瞎子阿炳一樣。”
說著,四個人走出修理廠,剛到廠子門口,發現門口站著至少近二十人,都穿著計程車師傅的制服,要不就是修理工的衣服,拿著各種順手的武器惡狠狠地看著唐術刑等人,而在一輛正在修理的計程車後座上,坐著一個側對著他們的中年男子。
“糟了,阿炳來了,就是車裡坐著的那個。”唐術刑停下腳步,將那倆未成年拽到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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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下)阿炳的鼻屎
阿炳坐在車內翻著報紙,那麼暗的情況下依然戴著墨鏡,翻了一面又一面,好半天終於把報紙揉成一團扔了出來,招手叫了個兄弟到身邊來,隨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