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旨�熱棠偷難�印�
萬幸的是綠龍主人沒有進一步懲罰我。他走到外面,對著那些洞伸出了五指,十幾分鍾後,他回來向我下達了行軍的命令。
當我讓地精們前進時,臉上的指印顯然讓他們吃驚,一個不識趣的傢伙竟然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指指點點,為了證明臉上的巴掌印只不過是打蚊子時留下的,那個傢伙很榮幸地成為了示範。
在綠龍主人的指示下,我們走得很快。當所有地精都踏出洞穴迷宮時,每個同胞都為眼前的景象驚歎不已。眼前不再是狹長的通道,而是像地上世界一般有起伏的山,廣闊的岩石平原。在我們的頭頂,岩石頂蓋形成了天空,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發出著柔和的藍光,那藍光透過岩石中水晶的反射,便像夜晚的星星一樣閃爍著。
我的同胞們異常興奮,他們不停地抬頭仰望,內心的欣喜在臉上表露無疑。
“那些只不過是閃光的水晶。”這是綠龍主人告訴我的原話,但我把這個傳達給部下後,最後返回到我耳中的是:“那些閃光的像沙子一樣多的就是寶石,這個地下世界到處都是寶石。”
既然出來了,現在怎麼走呢?身為現世的神——雖然我這個神是被綠龍主人造出來的,但對於地精來說我確確實實是神——當然是無所不知的。在無數雙眼蜻的熱切期望下,我清了清嗓子喊道:“平原,地精的。土地,紅利的,你們的。”
一片歡呼,每個同胞都爭先恐後地跑向平原,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圈地。
“現在不是讓他們玩的時候!”綠龍主人的聲音又一次在耳邊響起,我捂住臉轉過頭說:“不是玩,他們在探路。”
是的,那確實是探路。只有地精才知道地精,面對一個陌生的地域,雖然我們很好奇,但是畢竟自己的小命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如果只是單純的探路,我深信每個同胞都會敷衍了事,對於那些可能潛藏著危險的地方,他們絕不去碰。但當我把這塊平原分給他們時,一切就變了,對於自己的財產,沒有一個地精會粗心大意,他們會在圈好的土地中尋找可能的寶藏,當然探路也就順便完成了。
“牛!牛!”在一片喧鬧聲中我聽到了興奮的叫喊,那短短的一個音節透著無盡的歡喜。這意味著再也不用吃乾糧了。沒有任何一個地精能忍受這誘惑,我的同胞都放下了工作奔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當然我也拔腿加入了這股洪流。
在廣闊的岩石平原上,一大群灰乎乎的東西在蠕動著,那些確實有牛的形體,但透過那些東西腳下的微光,我發現那並不完全是我們所熟知的牛。那些東西身上覆蓋著灰色的皮毛,一顆頭幾乎縮在身體中,長著六條腿,扁平而肥厚的尾巴晃來晃去,在那尾部的末端還長著類似於錘子的東西。
不管那是牛還是別的什麼,至少那是一堆鮮肉。可以肯定被那尾巴打到一定很痛,但我還是聽到了一片吞嚥口水的聲音。
沒有任何命令,勇敢的地精已經開始自行出擊了。每個地精都儘量地弓著身子,努力地將自己隱藏在陰影中。前方的牛群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它們不再啃食平原上那些發光的植物,縮在身體中的腦袋也伸了出來,一隻尖角從脖子中完全伸出。
地底牛那尖利的角並不能阻止我們對於肉的渴望。骨哨發出了尖銳的聲音,一箇中隊的地精從陰影中跳出。牛群並沒有因此而驚慌,這樣的地底動物似乎對於襲擊習以為常。
體格健壯的地底牛站到了最外圍,那些體格較小的則自覺地站到了後方。準備迎敵的地底牛不停地上下抖動著腦袋,那獨角藉著地上的微光反射出一片蒼白,似乎是在向我們示威。這些蒼白的反光確實讓那一箇中隊的地精停住了,不過在衡量了一下手中槍的長度與箭頭的利度後,他們再度踏出了堅實的腳步。
在我們前進時,牛群也做出了反應,最健壯的公牛揚起了他們的六條腿,煙塵一下子蓋住了前蹄刨出的一個個小坑。
地底牛的奔跑極具氣勢,絲毫不遜色於人類的騎兵。我的同胞第一次看到那驚天動地的衝鋒便被嚇到了,他們扔下了手中的武器開始顯示仁慈。仁慈歸仁慈,但那只是一箇中隊的地精,在我身邊眾多的同胞已經裝好了弓弩,他們迫不急待地等著牛群進入射程。
不必擔心跑在前面的地精會被射死,當第一支響箭發出尖銳的嘯聲,在閃動的藍光中劃過後,一箇中隊的地精爭先恐後地趴在了地上,他們所要做的只是等待,要麼得救要麼被踏踩死。
牛群試圖抵抗那些弩箭,但顯然它們的皮比不上我們的鋼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