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棠呢,他才不在乎佛門的事,他只是想著我能安安全全的不受一點傷害,無止的隱瞞當然正中他的下懷。可我用自己的實力向他們證明,雖然我膽小,但依然可以堅守承諾,哪怕是最極致的恐怖也能忍受,哪怕孤立無援、舉目無親,也不會向惡勢力屈服。雖然我貪戀美食美色,看見美人和好吃的就走不動道,但我也可以堅定心智,明辨是非,不達目的誓不妥協。而且,多少次的緊急情況同樣表明,我再這樣小白下去是真的會誤事。終於,無止放下心中的顧慮,向我坦白了一切,包括我之前問他的“旃檀入籍,金蟬歸位”為什麼是兩件事。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盯著天花板,思緒風起雲湧,無止的話一直在我腦海中迴響。“要麼你無法從大鵬雕手裡拿回佛骨,待此世陽壽盡了後,金蟬子自然會歸位,只是旃檀從此無法入籍。要麼你拼著性命拿到了佛骨,使得旃檀佛入籍,自己若被大鵬雕吞食,則金蟬子即刻消失,再沒有重生的機會。最好的結果和最壞的結果自然不必多說。至於佛祖所言‘眾生皈依’則是最好的結果才能做到的事。”“那意思就是,如果只有一件事成功,那金翅大鵬還是會自在逍遙不會被收服?”“不錯。”我不斷的拷問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兩件事都成功,在兩難全的時候又要怎麼選,真是讓人頭大啊!想著想著,也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突然聽得一聲巨響,像是門被狠狠踹開,我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心跳突然變快,頭也暈暈沉沉,隱隱約約聽見秦政的聲音,正在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的時候,秦政推門而進,異常嫌棄的說:“太陽都曬腚了,怎麼還不起床?還和以前一樣等著佛祖罰你?”“我看最該罰的是你吧。”我一邊嘟囔著,一邊定了定心神,等到完全清醒了過來,看到只有秦政一個人倚著門框,一臉好笑地看著我,王棠和無止沒有蹤影。我驀地慌了,急忙質問他:“聖僧和道長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那倆小子要向我動手,被我給定那了。”金翅大鵬無所謂的說道。我異常憤怒,一溜煙跑去客廳,發現王棠和無止保持著戰鬥姿勢一動不動,只有眼睛裡的殺氣很濃。我就差指著秦政的鼻子罵他了,但鑑於戰鬥力懸殊,只能朝他怒吼:“嗨我說,你大清早的擅闖民居,還出手傷人,講不講理了還?”“不講啊。”秦政跟了出來,懶洋洋地說著,又自來熟的給自己泡了一壺茶,坐在沙發上細品,全然不顧我快要噴火的眼神。“快給聖僧和道長解開!”我厲聲呵道。“拜託,他們想殺我哎。你看我的頭——”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秦政突然指了指自己的頭讓我看。“人頭啊,怎麼了?”我被他突如其來的指頭問頭搞得莫名其妙,火氣像被截胡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它不是空的曉得嗎?所以在話說完前我是不會給他們解開的。”秦政用很無語的眼神看了看我,自顧自的又咂起了茶。“我……”我硬生生的把後面那個字咽回了肚裡,深呼吸了一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和他交涉:“好吧,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妖在凡界不能大動干戈,只是小小的定身術,不用這麼緊張。”秦政喝完了茶,往沙發上一靠,慢悠悠地說著,“聽說你把傅淮青一巴掌打成了低階邪靈?”什麼?!我雖然很震驚,但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裝出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不屑:“是啊,怕了吧?”秦政嗤笑了一聲:“怕?我從生下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那我教你。”“……你認真的嗎。”秦政明顯被噎到了。“說正事!”我擔心拖延的時間過長,會對王棠和無止造成損傷,於是收起逗他的想法,急忙把話題又扯了回來。“傅淮青的事,是他自作自受,我也沒有義務替他討債。只是,我還聽說,你能看到金蟬兒前八十世的記憶,金蟬兒還給了你一些物件,可有此事?”他怎麼會知道?我心底暗暗驚訝,不虞面色有異,急忙收斂眼神補救,卻還是被他看到了。“看來就是有了?呵,很好,記住我的話,給你兩天思考時間,後天中午十二點,帶著那個東西來獅駝城找我,不然你的家人——”說罷他挑起嘴角陰險地笑了一下,一眨眼就從沙發上消失了。我瞬間開始慌亂,鑽心的疼痛瀰漫開來,攥緊雙拳抬頭喊道:“什麼?!你把我的家人怎麼樣了!”“你來了就知道,過時不候哦,哈哈哈哈。”他那陰謀得逞的笑聲漸遠,王棠和無止恢復了能動,急忙過來看我的情況。“如語……”我像被戳破了的皮球,一下蔫兒了下來。驚慌、擔憂充斥著我的大腦,我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淚水相繼而至。氣極反怒,我發狠一般從脖子上抽出王棠串好的佛珠,緊緊地攥在手裡,咬牙切齒地說道:“秦政,你等著,我現在就來!”☆、二進獅駝城“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