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當場翻臉。
過了小會,鍾繇才緩過勁來,想拔出劍,卻發現劍已經卡在了嚴松的脖子上,費力卻拔不出來。
“要是你聽我之言,也未必不能逃過此劫啊。”鍾繇輕聲的對睜著眼,死不瞑目的嚴松嘆息了一聲,也不管劍了。
招來管家,讓他帶著夫人與公子前往司馬家暫避。
管家在看到廳中狼藉時,心中一跳,壓根也沒想到往日看起來風度翩翩,文質彬彬的老爺居然會殺人,而且乾脆利落,一劍穿喉。
但也容不得他多想,躺在地上的是什麼人,他一看就明白了。
順著鍾繇的意思,官家快速的帶著夫人與公子從後門走出。
輕輕的理了理衣衫,鍾繇還順帶的漱了漱口,面帶笑容的走出了房外,順著過道,直往大門而去。
與嚴松接觸的久了,他知道嚴松的習慣,人進來了,親兵必定會在大門外受守著。
或許嚴松自己都沒想到。這文人之家,會變成他的埋葬之地吧。
“鍾先生。”門外的親兵們都是嚴松的親信,自然知道自家將軍正要仰仗這位先生,見鍾繇風度翩翩的出來,皆恭恭敬敬的施禮道。
“城外牛輔虎視眈眈,嚴將軍自負不能守城,與我商議之後,打算出城投降。但卻無顏面見牛將軍,你們傳令下去,開城投降吧,引牛將軍到此,就說,嚴將軍與我會當面向牛將軍請罪。”從牛輔到牛將軍,鍾繇說的條理清晰,再加上臉上淡淡的無奈,一幅當世佳人的面容,自有股儀容氣度。
“這,先生,我等能否見一見將軍?”親兵有點不相信,卻也不好直接說出懷疑鍾繇,只得委婉道。
“喝了點悶酒,你們要是想去,就進去看看吧。”鍾繇面不改色,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呵呵。”親兵一聽到嚴松喝了悶酒,也見鍾繇那副坦蕩的樣子,乾笑一聲,擺手道:“那就請先生暫且照顧我家將軍,開城的事兒就交給哥兒幾個了。”
“那就有勞了。”鍾繇淡淡的抱了一拳道。
看著這些親兵們急慌慌的離開,鍾繇面色返冷,好喝酒,酒品又奇差,連親信之人都不願意見你,還談什麼扶起廢帝,列功臣。
何進屠夫的親戚,果然都是蠢貨,就連王太后,也看不清局勢。
弘農王,完矣。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弘農王太后
別提現在的牛輔有多憋屈了,滿腔的怒火還未發洩出來,人家就已經自動的開啟城門,恭恭敬敬的迎你進去了。
你還能說什麼?
大手一揮,大軍入城,先是下了守卒的兵器,全部關押,而後讓部下佈置城防。
再點查糧草,望著滿倉的糧食,牛輔的心從未如此鎮定過。
這次,沒有家人的拖累,城中糧草豐足,外加離董卓的重心之地又近,他絕不會再容許自己棄城而逃。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牛輔帶著興師問罪氣勢,用數百西涼兵把鍾府團團圍住。
“牛將軍此來可是興師問罪?”鍾繇笑容翻騰,從門內閃身而出,向牛輔抱拳道。
“鍾先生嚴重了,當日活命之恩,我畢生牢記。”望著鍾繇那一副笑臉,牛輔深感無力,難道他真的算出,我會再來長安,當初才放了我一馬嗎?
“請牛將軍進來敘話。”鍾繇微微一禮,引道。
牛輔轉身對親兵看了眼,隨後昂首踏入鍾府,不過,當他看到大廳中,還躺在那裡,一副死不瞑目狀的嚴松時,仍大吃了一驚。
“這是嚴松?”金盔金甲,牛輔有八分把握確定這是所謂的安漢將軍嚴松。
望著面色淡然。卻重重地點了點頭地鍾繇。牛輔恍然悟道:“是你殺了他?還假傳軍令。令軍士開城投降。”
“好。好啊。鍾先生真是步步為營。半步不失啊。只是另我不明白地是。既然鍾先生能夠料到會有今日。當初又為何要幫著嚴松在丞相地心中紮上一根刺呢?每逢書信。丞相可都是要我留意先生。贊先生有蕭何之才。斷不能輕視先生。”牛輔疑惑道。
鍾繇聞言。唯有苦笑。嘆道:“不管是將軍信還是不信。我只是預留後路而已。只是事已至此。希望將軍能念在我與將軍地一點情分上。為我在丞相面前美言幾句。”
董卓欣賞他?恐怕是更恨他吧。事到如今只有狠狠地抓住牛輔了。
牛輔心裡微微地苦笑。他自己也是待罪之身啊。先生還是自求多幅吧。
“獻城之功。我會如實稟報。”牛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