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往的,也不怕累?”
沈穆清覺得此風不可長,嗔道:“和鄭夫人,房夫人結交,也是為了你。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
“她說來看你的。”蕭颯辯道,“也不在家裡陪你做做針線活。”
“大太太不是從蓉城請了專做針線的人幫我做針線嗎?”沈穆清笑道,“大太太是走四方的人,不是尋常女子,行事也不同尋常。你呀,就不要雞蛋裡頭挑骨頭,以一般婦人的標準來要求她了。我瞧著挻好。大太太能和幾位夫人這樣來來往往的,既可以解了寂寞,又交了朋友,還對你有利,又免得時時要我陪著,小心奉承著,想起來可是一舉數得的好事……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我這不是怕你嫌她鬧嗎?”蕭颯喃喃道:“她在外行事一般男子也比不上,可這女子的事,卻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沈穆清大笑:“你也太過分了,大太太哪像你說的那樣,她的女紅也挻好的,只是不常做,有些生疏而已。”
“還不耐心做。”蕭颯低聲道,“我小時候,她有一次說要給我做個兜兜,結果剛繡了兩片葉子就不耐煩了,請了針線班子上的來把剩下的繡活做完了,還告訴我說這是她繡的……”
沈穆清聽著心中一動:“咦,你怎麼知道大太太請了針線班子上的人把剩下的繡活繡完了,你不會是天天去看吧?看大太太繡到哪裡了?”
蕭颯吱吱唔唔地轉移了話題:“三爺說明天回錦州的,三奶奶是不是跟著一道走。”
二月中旬鄭家三爺和三奶奶曾經回過一趟錦州,蕭颯看見大太太天天有應酬,三月初又把鄭三奶奶接了過來陪沈穆清。這樣一來,鄭三奶奶不好提回去的事,就一直住了下來。
沈穆清笑道:“雖然沒有說,但我的意思,還是讓鄭家三奶奶和鄭三爺一起回去吧——眼看快到端午了,他們總不能留在滬定過節吧,錦州那邊還有其他幾個房的叔伯嬸子要走動的。”
蕭颯不以為然:“管那多作甚。”說著,又有些敬畏地去摸沈穆清已經出懷的肚子,“這才六個月吧?怎麼這麼大?”
沈穆清低頭:“我看不出來。不過,段婆子和丁婆子都說我的肚子不大,就你說大。你見過幾個懷孕的啊!”
“懷孕的我當然見過。”蕭颯蹲下來把耳朵貼到沈穆清的肚皮上�